点点不舒服起来,“才二十岁…”
气氛一时僵硬,西平王语塞,他头一回撞上这样尴尬的局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句话,竟也能有应验到自己身上的时候。
“等回了京城,禧哥补给你。”
西平王吻了吻系风的眉心,像是知道这样的话语多么的苍白无力。可他思前想后,这算是唯一可以弥补系风的了。
“不用了,王爷。”系风覆上男人耷在他腰间的手,十指相扣。
西平王立马回握,他的内心隐隐不安,眉峰拧得很高,却听见一向顺从自己的人反驳的话。
“贺九不贺十。”话音刚落,系风突然剧烈地咳嗽,捂着胸口,在西平王的怀里痉挛颤抖。
西平王替他顺着气,耳边充斥着那句疏离的“王爷”,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没有外人,怎么还叫王爷?嗯?”
系风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有顺了男人的心意,喊出那句“禧哥”。剧烈地咳嗽逼出他不少泪水,胸腔震得发疼。落水后没有服药,系风不知道会不会再节外生枝。
Jing明如西平王,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落水。这的确再显而易见不过了,那只摔碎的玉哨就是最好的证据。
系风响起那只玉哨,又闭上眼。他不明白,一切都是西平王安排好的,肯定早就料到了各种后果,为何还要生气?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像是无声的催促。西平王给系风掖了掖被角,腔调带着不易察觉的诱惑,“等我回来,陪你洗药浴好吗?”
系风嗯了一声,细弱蚊蝇。
*
京城传来的急报,西平王提前拆了看过,他递给陆鸷,要人自己看。急报是太子亲笔,寥寥数语,陆鸷看到最后,表情已经不能用凝重来形容了。
“我的确低估了大皇兄了,除了日常的膳食,连父皇与后宫妃嫔寝殿中的熏香都不放过。”西平王抬了抬下巴,示意陆鸷看另一封信。
同样是很短的一封信,陆鸷一个头两个大。如果说大皇子是意料之外,苗疆王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苗疆王怎么驻扎庆州了?不是之前商讨定在了九亭么?”陆鸷拧眉,庆州有大皇子的私兵,而他同样也交给了方左一队私兵,用来镇压绰绰有余。
九亭离京城近,庆州的人文、地势没有九亭合适。京城若是有不测风云,驻扎在九亭的苗疆王还能解燃眉之急。如今选在庆州,完完全全打乱了计划。
西平王揉了揉太阳xue,“听说…乌涂聿在庆州,苗疆王本来就是为了他出兵的,合情合理。”
陆鸷陷入了沉默,邱衡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几磅重弹让他又失去了几分把握。向来让陆鸷最忌讳的儿女情长,如今也成为他犹豫的因素。
“明天一早就回京城,几个副将留下清理大皇兄的余孽,沈凤鹤前往庆州调回私兵驻扎九亭。”
陆鸷点了点头,他抬眼对上西平王的眸子,他从深渊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骄傲。
西平王一直是众皇子中最出色的,他的狠伐果断也是君王不可或缺的。陆鸷想,或许父皇一开始就已经内定了要传位于哪个皇子。
不废太子殿下的储君,兴许也是父皇也是打着的幌子。
“怎么了,哥哥?”西平王在陆鸷眼前晃了晃手指。
陆鸷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没什么,分神了。”
“那就这样,今晚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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