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而且已经改了。
花荣心头窜上来一股火,看向那婆子,微咬牙关,“他断不会做那等猪狗不如的行径,他是我朋友,不许猜忌他!看在你是芷儿嬷嬷的份上,这次就揭过,再有一次叫我听到闲言碎语,我可不管你是谁!”
这嬷嬷是花家人,自然知道公子平时温和,可一旦发起火来,就是阎王都不怕。
她当即大气不敢喘,低头道:“老身知道了。”
花荣又瞥了她一眼,才拔步离开,去张罗酒席。
等花荣叫人搬了桌子回来,就见高铭靠着一根柱子,抱着肩膀看台上唱戏,全神贯注,眼睛亮晶晶,像个孩童般一片天真。
这时高铭发现了花荣,朝他招手,“这边这边,你总算回来了,我占着这块地好一会了。”
花荣笑道:“你是贵客,想坐哪儿坐哪儿,何须占座。”
“自己占的地儿,吃起饭来才更香甜,你没听过吗?”高铭信口胡说。
花荣知道他一贯如此,什么东西张口就来,笑笑没当回事,命人将桌子摆好,放了菜肴酒食,他和高铭坐下吃东西。
吃得有几分饱了,花荣对高铭道:“今天就没咱们什么事了,我们一会在城内转转,我过几日便回家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东京?”
“入秋之前肯定回去,看兵部那边有什么委任,接到委派,便去赴任。”
高铭笑道:“对啊,你以后就不是学生,大小也是个官员了,可喜可贺,等你拿到委任,咱们再庆祝。”
“你今年秋天也会从国子监结业,接受委任吧?”
高铭颔首,笑道:“没错,不用再上学了,美得很。我爹开心,我开心,国子监的博士们也开心。”
花荣嘴角挂着笑意,看着高铭,正要说话,就见高铭突然眼睛盯向一个位置,“那不是柴员外吗?正好,我有事找他。”
高铭喝掉杯中残酒,起身走到柴皇城跟前,“员外,还认得我吗?”
柴皇城一惊,忙起身道:“老朽见过衙内。”
“老人家不要客气,那殷天赐给你道歉没有?”
“道歉了,都是托衙内的福分,本来老朽喝完喜酒要去拜见衙内的,衙内却先来了,实在惶恐。”
柴皇城这一桌子坐得都是城内富户豪绅,各个都是花甲之年。
柴皇城被殷天赐那十五六的毛头小子欺负,人尽皆知,虽然感同身受,但却敢怒不敢言,如今见高衙内替柴皇城出了口气,仿佛也是替自己出气,纷纷起身给衙内作揖。
高铭摆手示意,客气的道:“这不算什么,殷天赐年少无知,我只是告诉他一些做人的道理罢了。”
“诶,衙内不要这么说,衙内出手救老朽于水火,老朽感激不尽。”
毕竟殷天赐那家伙,想要霸占的是柴皇城的庄子,那么大家业,值多少钱简直不可计数。
高铭微微一笑,“说到这个,不知柴员外听没听过功德碑?”
花荣在一旁听了,不由得皱眉,他记得上次高铭就是跟崔念奴说了这句话后,整整半个时辰他们都在谈论什么功德碑。
这一次,想必时间也不会短,于是就近给高铭拽了把椅子,“你坐下慢慢说吧。”
高铭对花荣道了句谢谢,便叫柴皇城等人也坐,挂上充满善意的温笑,“这个功德碑,说来嘛,其实也很简单,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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