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夫好容易从车下面扶着腿爬了出来,看见朝砚形单影只的一个正要发难,结果在看见朝砚单手将倒在地上的马车轻描淡写的拉起来时,所有骂骂咧咧的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面去,甚至本来挥舞的马鞭都静悄悄的躺在了尘土里面。
车厢里面的哭声还在继续,朝砚绕过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马车夫,撩起了车帘看向了车里面。
车厢之内十分宽敞,被褥软枕更是一应俱全,只是因为刚才的侧翻,那些个玉器摆件和被褥通通翻了个通透,那正哭的声嘶力竭的孩子倒是除了脸色涨的通红没有半分的损伤。
孩子的身边陪伴着一个婆子,正在细细的哄着,看见有人探进来斥声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你拦的是谁家的车架?!”
“王家的嘛,”朝砚扶着车辙坐了上去,去岭佑城的路这条最宽敞最近,不走这条简直没有天理嘛。
“知道你还……”那婆子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的忌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了你也打不过我,”朝砚笑眯眯的道,“你要打着什么秋后算账的主意,那我更不能告诉你了。”
他朝某人耍起赖皮的时候,没有人能出其右。
“你只需要知道呢,你这辆马车被我征收了,识趣的呢,自己抱着孩子走,不识趣呢……”朝砚掰的手指咔吧作响,十分的不尊老爱幼。
那婆子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车外呆呆站着的车夫,终是知道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只能悻悻的抱着那粉雕玉琢的孩子下了马车。
那孩子左不过三四岁模样,大小却跟朝砚之前遇到崽儿时差不多,脸颊通红,一看那肤色就是长时间没有晒过太阳,在凉房里面待着长大的。
那皮肤白嫩剔透,五官也长的周正,只是两厢对比之下,朝砚莫名觉得这孩子哪儿哪儿没有他家崽儿长的好看。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母亲看自己孩子,越看越爱?
好像突然能够理解那头妖兽说崽儿长的好看的根源了,虽然小家伙本身就长的好看。
“大人,请容许我们收拾些衣服,”那婆子趴在车辙上往车厢里面掏着什么,却又不敢让朝砚看见,只一个劲的往怀里塞的鼓鼓囊囊,直到再也塞不下的时候抱着孩子后退了两步。
朝砚摸了摸那马的鬃毛,看着他们站定后指着岔路道:“你们呢从那条路走,遇见路口就左拐,不要走回头路,要不然爷爷我天天在这里守着你们。”
他一副鼻孔朝天凶神恶煞的模样,婆子瑟缩了两下,抱着那哭的淅淅沥沥的孩子连忙朝那天岔路跑了过去,头都不带回的那种。
朝砚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时候这种鼻孔长脑袋上的姿势还是颇为好用的,要不然就换他前世那张脸,只怕是说破了嘴皮子人家都得认为他是个好人。
“这马车真不错,就不知道便宜谁了,”朝砚往车厢里面上下左右探了一下,十分确定这是一个睡觉晃悠的好地儿,只可惜不能留。
捡起了地上的马鞭,朝砚朝那在原地犹犹豫豫的马屁股挥了一鞭,顺手将那马鞭丢进了车厢里面,在马屁与尘土的飞扬之中,朝那辆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马车挥了挥手。
等他以后有钱了,出林子了,一定给自己置办一个比那个还舒服的马车,到哪儿不用走的,用躺的。
那才是人过的生活啊。
朝砚目送那马车远去,拍了拍手朝着山林之中踱步了过去,不管大人做了什么孽事,总之稚子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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