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旧识,我与河总大人是同僚,往后盐道漕运河工大家都还有交集,能否给我一个薄面?”
阿灵阿搬出靳辅来也是提醒李念原,他虽官位不高但有实权,而李念原再富裕也不过是他可管的盐商。他希望李念原能知道好歹,不要过于守他的那些规矩。
李念原自然也听出了言下之意,他双唇抿紧想了想,才用极不情愿的口气说:“这样,我新得了一幅富春山居图,暂且让给你们,那比这块玉值钱。”
珍珍站起来朝李念原一拜,“李老板,我只求那块玉,此物对我很是重要。”
李念原的暴躁脾气瞬间爆了,他也吼了回去:“这东西还对我重要呢!不让,不让!”
阿灵阿见两人互不退让,他知道珍珍是着急,着急难免就口不择言。他立即插进去站在珍珍面前替她说话。
“李老板,这块玉乃是我夫人家老人的贴身之物,当年家中落寞才不得已当了出去。我们寻寻觅觅多年才终于寻到,这块玉于您不过是一件玩物,于我家老人却是思亲的唯一念想。”
李念原突然瞪圆了眼睛,呆呆地问:“老人?哪个老人?什么老人?”
珍珍见他似乎动容,行了蹲礼垂头恳切求道:“这是我祖母的东西,请您高抬贵手……”
李念原一伸手打断她说:“你是哪里人?你不是京城来的吗?”
“我家是满洲吴雅氏……”
珍珍说到一半,李念原这个急脾气立刻又打断了她。
“放屁!你家是满人!满人!什么贴身之物,肯定是当年你们劫掠的战利品!给了你祖母当玩具的!”
“不不不,您听我说完。”
阿灵阿也连连拱手,将李念原按在了椅子上,请他听完。
“我阿nai原是山东人氏,这块玉从小就跟着她。当年清军一次打到山东时她和家人被掠到关外,她将玉含在嘴里才没有被抄没,后来就一直放在身边。直到十年前我家中困难才拿去当了,阿nai只记得这花样,特地手画了交予我来寻,天可怜见,我们才到江南就知道了玉佩下落,请李老板看在老人份上,割爱于我们吧。”
李念原每听一句,脸色都暗一分,珍珍说完后他问:“你阿nai姓什么?”
“李氏。”
电光火石间,珍珍突然惊讶道:“李老板,您也姓李?”
李念原大笑一声说:“是啊!我也姓李!”
他一拍脑袋跳起来问珍珍:“你家是不是在京城?你刚刚说叫什么来着?吴雅氏?”
“是……”
珍珍想问他点什么,可李念原根本不听,已经带着那张纸飞奔了出去。
阿灵阿追上去,可没想到李念原看着是个敦实的胖子,跑起来倒异常灵活。等他追到门口时,李念原已经自己跳上马车把马夫都给赶下来自己驾车走了。
阿灵阿无奈回到正厅,刚才吃剩的餐桌还没来得及收拾,珍珍正瞧着李念原插上的那两支墨菊发呆。
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了?怎么发起呆了?”
珍珍抓着阿灵阿的手疑惑道:“这李念原真的是阿nai家人?你说会是什么人呢?阿nai说她当年家里很多人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阿灵阿想了想说:“看李念原的年纪比你阿玛也就大个几岁,大约是侄子辈吧,我派文叔去他府上再问一问,这人脾气急又古怪,刚才那样大概是激动的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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