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温润明朗,像阳光的味道。
焦娇反应过来立刻转了身。
男人声音有些无奈:“又要跑么?”
焦娇僵住。
“你仍然对我放心不下?”予璋走到她面前,站姿板正,领口系的严严实实一丝不苟,眸底似藏了千山万水,那么近,又那么远,“我以为……我们讲和了,因为那束花枝。”
焦娇有些无语。
太通透就是这点不好,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不需要她解释,也无法掩饰,且别人话说的直白诚恳,她都不知道怎么答。
直言相告尚且会愧疚觉得自己太卑鄙,说谎就更……
更不说对方这张脸太好看,无关情感,就是那种你随便看一眼,都会觉得让他失望是种罪过。
焦娇心内叹口气,垂眼看自己的手指:“不是不放心,你是个好人,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交往的必要。”
暖风吹过花枝,不知名的白花花瓣悄悄掉落,不知谁的衣角随风摇曳,似在叹息。
予璋修成手指划过指尖折扇,眼梢微垂:“人生多艰,别人越好越容易有好感,越要保持距离,以免自己沦陷……姑娘比我通透。”
“也,也不是这么严重……”焦娇别开脸。
男人看着焦娇,目光清透又专注:“姑娘做得到,我做不到。”
焦娇怔住。
这男人的视线和他的人一样,总是看起来温暖,实则充满距离感,有些疏冷,可这一刻,她在这双眼睛里读出了不应该有的炽热,好像这句话隐意万千……他盼着她明白,又盼着她不明白。
“你……”
焦娇一个字都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转开视线,好像方才一切都是错觉:“也是奇怪,大家身边总是有讨厌的人,必须要有交集还无法拒绝,此状况不可更改,只能自己想办法开解自己,聊做安慰。”
这句感叹,让焦娇浑身一震。
是啊……交集既是必然无法拒绝也不能更改,为什么非要自己想开,就不能努努力,让对方想开?
她一国皇后,难道以后天天要过被欺负的日子,愁眉苦脸以泪洗面?为什么不欺负一下狗皇帝?不说把他调|教成自己想要模样,难度太高,可偶尔被欺负狠了,小小发泄一下回敬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焦娇为这灵光一现的‘大逆不道’激动不已,突然抓住裙边,转身就走:“我想起来还有事,先告辞了!”
予璋没来得及拦人,伸手只抓住一片因她身影旋开飞过来的花瓣。
有事?
她的所有日程安排他都知道,刚回来就换衣服过来堵人,就是因为知道她没有事……
风吹过来,掌心花瓣跳着舞离开,轻盈欢快,全无半点眷恋。
掌心空茫,他修眉微蹙,转而轻轻叹了一声。
刚刚……不应该那么说话的,他失态了。
他一直都没想过要扯小姑娘进什么两难困局,也无意以情感牵绊,最初追着来往,仅只因为她被‘自己’欺负了,过意不去,想要弥补。
什么时候起,他在她面前变得这么放肆,这么肆无忌惮?
还是……他其实一直都想这样?
这是皇后,他的皇后。
男人手负在背后,看着小姑娘跑开的背影,久久久久,都没有动。
……
焦娇一路不停,提着裙边一口气跑回了院子,翻箱倒柜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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