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弄不清楚。
“可能要三月底四月才能闲下来吧,也说不准。”
具体的时间还没定,节目组那边前几天跟她联系了,说如果她考虑好了就年后先签合同。
“行,那就不着急了,让你妈慢慢折腾,你上去收拾收拾吧,明天就去你外公家了。”苏忠明指了指楼上,“少带点儿东西,回回都跟搬家似的。”
苏家每年过年都会去乡下外公家,三个女人六七个行李箱,一辆车坐人,一辆车装行李,苏忠明头疼得很。
年年让她们少带年年都没人听,今年又是一样的情形,四个人和七个箱子站在院子里,不像是回家过年,倒像是远迁。
苏然外公家在乡下,平房小院,虽然条件不如城市,但环境一等一的好。农村小镇上的年味儿也足,家家户户都挂上了腊肠腊rou,忙着杀鸡宰羊。
整个新年一直到大年初六,苏然都没见过岑衡,两个人各自陪伴家人,只有在晚上睡前才能打开视频聊聊天。
“你明天回来了?”岑衡此刻躺在自己房间里,隔壁岑桓和岑溪打游戏的声音很大。
“嗯,我爸公司后天就开工了。”
“岑清约你明天晚上见面,她带了合同过来。”
原本说是由公司的人飞一趟过来签合同,但不知道是不是要省两张机票钱,就托了顺路的岑清帮忙。
苏然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到了约定好的餐厅,要了个两人桌。
可没想到十分钟以后来了一大帮人,岑衡为首后面跟着七八个年纪相仿的,苏然直接要了个包厢坐。
除去先前见过的几个,还有四个面生的。
“岑濛、肖瑶、肖之杭、肖之霖。”岑衡给她大致介绍了一下,看见苏然努力戴上眼镜辨别长相,他笑道,“以后应该也不会常见,不用记这么认真。”
“他们就是要来看看我哥那张卷子到底是谁的。”岑尧解释道。
见那四个人点头,苏然有些诧异,她小声问旁边的岑衡,“你藏我卷子的事儿到底多少人知道?”
岑衡心虚地舔了舔嘴角,给苏然的杯子里添了酸梅汁,“家里人都知道。”
“不止,应该是跟衡哥熟悉的人都知道。”
“弟妹,来,我跟你讲。”岑桓自告奋勇,他清了清嗓子,拿杯子当醒木往桌子上一拍,“这事儿啊,要从三年前说起。”
“老二那时候还在国外,那年过年一大家子都聚在家里打牌,两张麻将桌都让长辈们给占了,我们几个在楼上,打电动打扑克。岑尧跑到岑衡书房去找看,在夹缝里找到了本漫画……”
“他热心啊,把漫画书拿给刚高一的岑濛看,岑濛看着看着翻着了你那张卷子,还没来得及问这卷子哪儿来的,她妈就看见了,我三婶上去就是一脚。”
“臭丫头考62还有脸过年?”岑桓捏着声音模仿道。
“我妈骂我的声音招来了一屋子人,后来反复比对了字迹才洗清我的冤屈。”当事人岑濛撑着脸颊,表示往事不堪回首。
“要不是那时候我们跟老二有时差,三婶非得给他打电话当面对质。”
岑清那时候不在场,还是岑尧夺命连环call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岑衡自顾自涮着羊rou往苏然碗里丢,不理会他们回忆往昔。
每次见面都要说一遍他藏卷子的事情,一开始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现在压根儿就免疫了。
当年他藏卷子的姑娘如今成了他老婆,这事儿可是一桌子单身狗羡慕不来的,让他们过过嘴瘾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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