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慌的要死,谁还记得通知你?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到底出去干什么了,现在半夜才回来。”
现在又成了桑茵有理,桑榆默默地闭上嘴巴,不还嘴。
可心里还是念着爸爸的伤,他又悄悄跟桑茵搭话:“那……爸真的没事吧?严重不严重?”
“你给妈打电话问吧,顺便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免得她担心你。”
桑茵很累很头疼,说完这几句话,就自己上了楼。
她现在心情太乱了,还是一个人静静,免得又伤及无辜的桑榆。
灯红酒绿的酒吧,连津和几个队友坐着喝酒,远远见裴辞过来,笑着冲他扬扬手:“阿辞,这呢!”
面上没有多少表情的裴辞往他那看了一眼,随后朝他这边走来。
等坐下来,连津把桌上没被碰过的酒递给裴辞,问:“不是一结束就急匆匆去见女朋友了,怎么又改主意过来了?”
裴辞冷峻着脸,没答,只无声地把那杯酒一口喝完。
酒吧里音乐声很大,撞击耳膜。
闷完后,裴辞皱起眉头,把酒杯放下,说:“来透透气。”
连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搂着裴辞的肩笑:“你来这透气?平时叫你你都推三阻四的,就算来了也自己跑到外面去一个人待着,现在竟然说来这里透气?”
说着他冲裴辞挑挑眉:“说吧,是不是跟你女朋友闹矛盾了?”
裴辞陷入沉默。
其实他也会有冲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对桑茵说话,可是他就是很难忍住。
只要碰上跟他爷爷有关的人或事,他就会变成刺猬竖起全身的刺。
以前对裴景曜也是这样。
现在他又这样对桑茵……
裴辞心里很不好受,他很清楚自己这样不对。
可他是真的很恨他爷爷。
以前那样狠心对待他的人,现在要死了,想要见面,这更像是一个笑话。
裴辞知道,他爷爷只不过是自私的想让自己走的安心。
说来也算心狠,他就是不想让他爷爷能安心闭眼。他要他爷爷带着这份遗憾,去地狱好好悔恨。
心里情绪很乱,裴辞捏捏眉心,问连津:“还有酒吗?”
“酒是有,但咱们是来消遣来玩的,不是来买醉的。你也少喝点,明天还得回队里。”连津嘴上这么劝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叫来服务生,替裴辞又点了瓶洋酒。
“阿辞,你是真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连津实在忍不住自己八卦的心,他大概还是第一次见裴辞为情所困。
裴辞淡淡瞧了他一眼,说:“没吵。”
“得了吧,瞧你这样子,还说没吵。”
“……”
“谈恋爱就这样,时不时就吵个小架。不过漂亮小姑娘这么多,这个不行,就分,下一个更乖。”
下一个更乖?
裴辞笑笑。
哪来的下一个,他只有这一个。
服务员送酒来了,裴辞借着喝酒的劲,忘却心里的那些糟乱。
-
桑茵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她看了无数遍手机,却没有一点裴辞的消息。
电话没有,微信也没有。
竟然真的走了就再没消息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桑茵听到手机响,用最快的速度拿过来看,看到的却是江早早的来电。
早上六点就打电话过来约吃早饭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江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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