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我现在虚的不行。”
沈瑜回手抱住何渡,脊梁上摸了一手汗,他居然有点心疼,产生了一种自己凌虐青春少年的错觉。
两个人拖着疲弱的身躯去洗了澡,搬着沉重的腿躺回床上,沈瑜只觉得甭管谁都别想让他再动一下,但心情却也因为这种逼近极限的发泄而轻松了许多。
何渡翻了个身,从后背圈住沈瑜,沈瑜往后靠了靠,这个姿势是传说中热恋情侣最爱的“汤勺式”睡姿。别的热恋情侣爱不爱,沈瑜不知道,但他确实是挺爱的。
“我明天到底去不去啊。”沈瑜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特别不愿意的话,就还是去看看吧。”何渡说,“不去的话估计你以后会觉得遗憾。”
“也是。”沈瑜说,“那就去吧,反正有你陪我。”
“嗯。”何渡笑了笑,“晚安。”
第二天,中午11点,万象美术馆。
现在的行情是艺术曲高和寡,所以美术馆大多规模不大,地处偏僻,万象美术馆也是一样。好在这天天气晴朗,又是春节假期,来参观的人还不少。
美术馆大厅里很显眼的地方放着程晚星个人展的宣传板,那张与沈瑜颇为相似却更柔美的脸被放得很大,沈瑜走到那块宣传板前,脚步不自禁地停住。
何渡乖巧地站在他身边。
“我俩长得真是很像啊。”沈瑜看着程晚星的照片,感慨了一句。
“幸亏你长得像她。”何渡回忆了下沈经国那张威严有余颜值不足的脸感叹了一句。
沈瑜差点笑出声,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点。
程晚星的个人展在最里面两个厅,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看看外头其他的展品再进去,给沈瑜一点心理建设的时间。
绕着第一个厅走了半圈之后,沈瑜发表结论:“我真是一点美术细胞都没有。”
“彼此彼此。”何渡看着墙上一张色块斑驳的图,“虽然我不想做一个庸俗的人,但看着这张画,我心里想的确实是,我上我也行。”
两个人在心里对这位画家表示了些许歉意,又转了一会儿,走马观花式的把馆里除了程晚星那两个展厅之外的所有作品都看完,然后才像奔赴刑场似的,走到了程晚星的展厅边。
站在门口,沈瑜心里又挣扎了一下,除了留在家里那几幅画之外,他从没有看过程晚星,也就是妈妈的任何作品,也几乎不会搜索跟她有关的消息。
因为对过去的沈瑜来说,他宁可假装这一切都不存在,这样就可以忽略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身后,何渡轻轻拍了下他后腰,沈瑜一咬牙,迈进了展厅。
展厅一进门,先是一块LED宣传板,写着画家——也就是程晚星女士——的简介。
当代优秀的印象派画家,对色调的组合以及色彩、形状的排布有独到艺术见解。曾获XX美术奖,YY美术奖和ZZ美术奖……
密密麻麻的个人介绍,沈瑜没有仔细读。
他看着那张在屏幕上微笑的脸,感到一点点熟悉,和数不清的陌生。
沈瑜偏头看何渡,何渡似乎看得很专注,但微微皱着眉。
“怎么了?”沈瑜扯扯何渡的衣袖。
何渡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叹口气说:“倒数第五行。”
沈瑜依言看过去,撞入眼帘的是这样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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