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郎的风头。
“不用了。”窦怀叶讽刺地想,排练这些有什么用,新郎到那天还能不能从他手中接过自己全凭她一念之间。
她只是没想通,罢了。
吴归远嘴角带笑,看着犹豫不决的新娘似乎还想劝诫几句,却不想教堂那两扇古老的大门倏然被人打开,男人的身影长身玉立在教堂中线,岑路淡灰色的眼珠转了一转,似乎在适应教堂晦暗的光线,他的目光只在帝国的权力中心停留了一瞬,接着便温柔地投向新人,笑着道了一句:“恭喜。”
即便没什么好恭喜的,一朝得见故人总是件令人欣喜的事,窦怀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露出了一个多月来第一个真心笑容:“岑教授。”
男人今日着装隆重,全身上下一刷水的黑西装,胸口口袋里的方巾叠成闪着细泽的三角形,黑发用发蜡抓成油光水亮的背头。
窦怀叶见惯了这位科学家一身白大褂不修边幅的模样,一时间还真不习惯这位Jing雕细琢的模样,那身上斯文败类的味道太重,她有点儿过敏。
如果说婚纱是女人的战袍,那西装就该是男人的铠甲了,岑教授今天这幅模样,是要和谁拼命去呢?
男人的眼神落在笑意盈盈的新妇身上,余光却瞟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听到窦怀叶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时便答道:“太想了却见不到,我是不是该主动来见一见?”
我抛弃了爱情,牺牲了未来来见你,避而不战,是懦夫之逞。
首相大人耸了耸肩膀,全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他上前来拍了拍窦怀叶的肩膀:“窦中校有故友来访,你们慢慢聊。”
接着换上了左手拍了拍岑路的后背:“孩子,在内阁可还习惯?”
左手乃是净手,即便是浴血的阿修罗之徒,只有那一处也该干净些许。
“习惯。”岑路轻言。
那只手轻轻的,无名指的指环上流动着细碎的光芒,拍击背部的力道甚至带不动空气,窦怀叶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这一掌似乎有雷霆万钧。
岑路看着那支戒指,微微笑了笑:“同喜。”
吴归远似乎愣了一下,接着才注意到男人包裹在衬衫袖口里的手指,老人的眼神中罕见地划过一丝恼怒,却也道了一声:“同喜。”
窦怀叶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才带着岑路坐进礼席,即将嫁做人妇的美人心事重重,不发一言,最终还是岑路打破了沉默:“最近Jing神可好?”
窦怀叶暗自咬了咬银牙,心想这人真是不客气,上来就是直捣黄龙,于是也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岑教授与吴阁老是旧相识?”
“是。”岑路却回答得出乎意料地坦荡,“吴阁老从前与我父亲算是旧识。”
“真有意思。”窦怀叶轻笑道:“昨天才有人跟我说过他父亲和吴阁老是开裤裆的朋友,今天你就说首相大人与你父亲是旧识,果然得人心者得天下,古人诚不欺我。”
“梁老将军与其说是吴阁老的朋友,不如说是他的伯乐。”
窦怀叶没有说话。
“说句冒犯女士的话,”岑路看着女人闪烁起来的眼神,“窦中校是庶民出生,有今时今日其中滋味你自然清楚,在那个年代,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了。”
“吴阁老是惊世之才。”窦怀叶的脸苍白得像纸。
“再如何天纵奇才,一个园丁的儿子,如果没有梁老将军担保,吴阁老怕是一辈子都踏不进帝工大的门槛。”岑路像是感叹,又像是闲聊,点到为止:“我今天是来恭喜你的,却说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事。”他站起身子,微微一笑:“只能婚礼之后再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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