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入的宫门,”坐在千霏霏对面的男人轻笑着恭维道:“真是沾了公主您的光呢。”
“苏寺丞说笑了。”千霏霏干笑了两声,伸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幽长的宫巷令她原本就局促不安的心情添上了些许烦闷,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呆在一个空间里,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马车摇曳,在一重又一重的宫巷中缓慢行驶,直至一柱香后,才缓缓停在了御书房的宫苑外,一早便候在此处的宫人,领着千霏霏行至御书房外,轻声叩响了房门。
“公主殿下可以进去了,”那宫人躬身行了个礼,回头又冲着苏穆青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寺丞请先跟我到偏殿用茶。”
这是又只留她一个人的节奏?千霏霏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挑了挑眉,说好的来查案,怎么现在看起来反而像是来陪睡的呢?她巴咂了两下嘴,伸手推来了紧闭的房门。
“今天来的真早,”几乎是她进门的同一时间,魏泽晏便将她拥进了怀里,“我们可以先好好温存一下。”
千霏霏一把攥住了某人作乱的小手,强硬的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是说好了来查案的吗?你有什么不能等我做完了正事……”
在魏泽晏意味深长的笑容下,意识到不对劲的千霏霏立刻红着脸止住了话头。
“霏霏的意思是,等你办完了正事,就可以任我为所欲为?”
魏泽晏搂着她的腰,将人一把压在了房门上,无限贴近的俊脸配合着说话时喷溅在她脸颊上的热气,令千霏霏的脸彻底的红透了。
“你……你没正经……”千霏霏小声的嗔怪,令两人间暧昧的气息瞬间达到了顶峰。
魏泽晏邪笑着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一路细密的亲吻,撩拨着千霏霏心底躁动的情欲,她推搡着男人的肩膀,刚打算出言阻止,男人便从她胸前的丰满里抬起了头。
“这是什么?”魏泽晏从她的衣襟里抽出了一个信封,细细端详了起来,“给谁的信?”
“长孙无虑写给他姐姐,帮我说明情况的。”千霏霏如实的答道。
长孙无虑醒了?男人翻看着尚未被撕开过的信封挑了挑眉,松开了怀里的千霏霏,转身走向了桌案。
“你要做什么?”千霏霏紧跟他走到桌边,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了纸张撕裂的声音,“欸!你干嘛偷看别人的信?!”
魏泽晏回头扶着她的下巴迅速的啄吻了一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各国皇室都有秘密传递信息的方法,你没查看过信件,怎么敢把书信交给长孙无忧。”
被他这么一提醒,千霏霏才瞬间惊觉了过来,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瞧过长孙无虑写信的内容,万一这小子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在信里胡说八道一通,那她还不得被他姐姐砍成十八段吗?
“有理有理,”千霏霏忙不迭的点着脑袋,贴着男人的身子便急忙想去看他手中的信件。
魏泽晏瞧着她宠溺的轻笑了一声,伸手将人圈进怀里,“各国隐秘信件的方法,无非两种,一是以药水书写,等墨迹干涸非遇火不能显,二是藏头藏尾,以特殊的排列方式解密。”
魏泽晏将信纸放置在烛火上烘烤了两边后,并未显示出任何的字迹,随后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打被标记过的信件。
“这是历年来截获的齐国信件,”悬在千霏霏嘴边的问题还没出口,他便已经先一步给予了解答,“按这个对,就能知道信里有没有蹊跷。”
千霏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一核对着两处的标记,大约翻了三四封信后,两人总算找到了语句通顺的组合。
“归国有望?”魏泽晏凝着眉将下巴压在了千霏霏的脑袋上,柔声开口道:“看来,你府里已经混进了齐国的jian细。”
站在春景苑外的千霏霏,此刻正一脸紧张的捏着袖中被魏泽晏篡改过的信件,即使那家伙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穿帮,她也仍没有信心将这封信交到长孙无忧的手里。
“公主殿下?”春景苑的宫人疑惑的瞧着她,“长孙姑娘有请。”
千霏霏轻咳了两声,迈步走上台阶,大开的房门内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先一步窜入了她的鼻腔,分辨不出香料的千霏霏只觉得这味道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却又出奇的好闻。
“长孙无忧,拜见永宁公主。”
千霏霏曾想过无数种与女主见面的场景,或是剑拔弩张,或是针锋相对,但像此刻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长孙无忧恭敬的跪在她的面前,是她连做梦都想象不到的。
“同为公主,哪儿有跪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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