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起来。
只不过余浮向来是不解风情的,他检查了里面所有能藏人的地方,这厕所设计得很繁复,除了外面的门,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隔间里是一个抽水马桶,他确认没人后,将角落里正在维修的牌子挂在了门上,把门虚掩,然后进到了隔间里。
一分钟后,余浮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从隔间下面的缝隙里看到了双皮鞋,踌躇了几步,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他心里一喜,人来了。
等人稍微靠近些后,他把隔间门推开个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拉了进来。
他把门关上,回头看向那人。
那人猝不及防被他拉了进来,狭小的的空间给人以莫名的压迫感,他看着余浮,喉结滚动,一时间有些紧张。
余浮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刷刷写了几行字。
蒋回接过纸,看了半天,眼睛几乎要怼到纸面上,才从那狂放不羁的狂草中分辨出每个符号对应的是什么字:放松,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的,没办法,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蒋回吸了口气,鼻尖全是熏香的味道,很清新,只是尾调却有些隐隐约约的甜腻,在这样的卫生间里显得分外诡异。
接过笔,他回道:监视?是你大哥吗?
余浮: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但后面发现不是,他没那么大本事让我抓不住一点影踪…先不管这个,我要的那批货你弄到了吗?
蒋回:货源是找到了,可怎么运进来是个难题,又要走陆路又要走水路,上海做货运的就那么几家,这几年来又不太平,需要有人做保,不然没哪家愿意冒这个险。
余浮有些头疼,陆清止作为一名标准纨绔,逢场作戏的狐朋狗友不少,真情假意一眼就看的出来,且他得罪的人多,不小心被人捅了刀子都不知道,就连眼前的人也只是因为利益关系而合作,也许哪天把他卖了也不一定。
他想了一下,写道:你有认识的靠谱的人吗?
蒋回撑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好半天才在纸上写写又划划,纠结来纠结去,到余浮手上的纸都快被揉成了手纸,上面写道:不然…你可以去试一下杜老板,上海做货运的大都跟他有故,他为人诚信仗义,可以信得过。
余浮嘴角抽了抽,大佬是能随随便便给人做保的吗?况且他们之间啥关系都没有,人家凭啥帮他?还有那个他一想起来就牙酸的诡异任务,兔女郎事件后他又一气之下在他那里捞了不少钱,欠了一屁股债,人家还没找他麻烦,他做甚上赶着找死。
最重要的一点,不光是因为系统的警报,他心里一直有个隐隐的声音,那个人很危险,不能靠近。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咬了下笔头,写:我再想想。
余浮等蒋回先出了厕所,算着时间回到了宴会厅,他刚坐下吃了口菜,就有人走到了他这桌。
他边夹菜边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对面的人是杜望亭后,手微微顿了顿。
这人是闲着没事干还是吃饱了撑的?又或者是来讨债的?算了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先吃饱再说。
于是他筷子都没停,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杜望亭也没有要和他搭话的意思,就那么垂眸坐着,偶尔抿一口酒,高冷的周围人都不敢跟他说话。
余浮吃的差不多了,擦擦嘴打算开溜,又有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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