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的模样,不禁莞尔。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这样轻信了自己,还抱着自己一起哭,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受的罪,也不过是清风一缕,十倍的磨难都值得遇上一个这样的女子。
她轻轻抬手,手上的红线早已退去了红色,苏妈妈缝制过几次,也都断了又断,补了又补,好在苏妈妈手巧,那样式也都和自小戴在自己手上的红线一样。
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夕松开红线,然后微笑着将红线套入月凌霜白皙骨感的手腕。她丝毫不觉得月凌霜的生命在慢慢逝去,如同平常只谈风月的每一个片刻一样,她怀里的就是她最爱的,可以生死与共的女子。
只是,手中的红线一扬,落入樱穆梵的眼中,这几乎是他的死xue,让他的脚步瞬间凌乱了。他的手腕有一条和夕一模一样的红线,那条线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触碰。
就在他稍稍走神的片刻,秦少淼一个反背跃到他的身后,偏锋的剑灵巧地划过他的脖颈,停留在他的肩膀之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樱穆梵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用剑威胁着。
“樱穆梵,放了他们!”秦少淼的剑横在樱穆梵的脖颈旁,看着月凌霜愈发苍白,近乎透明的脸颊,他厉声喝道。
“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苍垂扬岸。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劝君莫问芳菲节,故园风雨正凄其。”
樱穆梵没有回答秦少淼的话,也没有恼羞成怒让死人死于自己种下的蛊,只是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含着一种绝望的思念,念出了这首他和夕都烂熟于心的诗句。
樱花的灿烂能延续多久,就如同柳树和桃花的□一样,难以知晓。那七日便凋谢的花期如同不在预期中的浪漫爱情,让人心生向往却又遗憾终身。
也正是因为樱穆梵喃喃而出的诗句,夕才迟疑地回头,看向即使被剑架着还泰然的男子,竟一点都不在乎已经划破皮肤,马上就要夺去自己性命的利器。
夕看到他的手指僵硬地微微驱动,又十分艰难地放下。知道他的一个动作不仅决定着自己的生死,也决定着他们的。
“娘最爱的诗……”夕下意识地接到。
“呵……最后做一件让紫儿开心的事情吧……”
樱穆梵看着夕抱着月凌霜,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终于放松了手指,他脸上的桀骜渐渐退去,仿佛撑了这么多年的神话,终于还是打开了心里那个最为Yin暗的角落。
他知道自己和紫儿的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他要极端和轰烈的爱,而紫儿却淡如水,不喜欢张扬,喜欢宽容和饶恕。
如果她还在,或许会磨掉自己的棱角,可自她死后,樱穆梵便更加乖张了。因为爱不得,也恨不得,所以,他每当看到夕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无能,看到了自己的过错。
一步错,步步错。是该做个了结了。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樱穆梵食指与中指相交叉,点入自己血ye已经凝固的伤口,一瞬间,那指尖像是锋利的剑,所到之处,破开的肌肤里面涌出腥红的血ye来。一时间也把秦少淼看呆了,而另外四人,则忽然十分地恶心,开始不停地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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