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眼睛半阖,喉咙又干又涩,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姜侯爷打头讲述时,姜娆拿着帕子的玉手撑在一旁的紫檀木案桌一角 ,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染着绯红丹蔻的指甲用力挤压,娇嫩的手心渗透出血丝,眸子半阖,没人看清她的神色,震惊、难以置信、难过与忧伤悉数袭来,原来她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位。
“季家夫妻怎么看待此事?”
姜侯爷对着姜老夫人回道:“ 季大哥和季嫂子数月前不幸病故,当年生产时受惊,胎儿早产,自打生下头一个孩子,季嫂子身子一直不太好,此后也未再有孕,岭南那边也没有多少季家的亲戚。儿子此次去到岭南,已妥善处理季大哥与季嫂子的后事。”
姜老夫人吁出长长一声叹息,唏嘘不已,生命太过无常,“季家夫妻俩也是好的,若不是当时季大郎损了身子,如今应也有功勋在身。这件事错不在他们夫妻二人,当时场面太过混乱,谁都未能料到会有这样匪夷的事情发生。”
姜侯爷点头,“ 当年季大哥多次护儿子周全,如今虽出了这一遭事情,但儿子了解季大哥和季嫂子的为人,也去岭南那边打探过消息,绾绾在季家虽吃喝用度比不上侯府,却也是受尽疼爱长大,季大哥夫妇只有绾绾这一个孩子,一切以她为主,费心疼爱绾绾,并未因不是亲生女儿而心生隔阂、懈与管教。”
“处理好一切事宜,儿子赶忙带着绾绾归家,于今日凌晨踏雨而归。方才夫人带着绾绾更衣洗漱,这才来迟了些。”
姜老夫人一锤定音,“既然事情说清楚了,何须分那么清楚。季大郎有恩与咱们侯府,绾绾认祖归宗,是咱们侯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娆儿养在膝下十五年,也是侯府的大小姐,季家夫妻不在了,姜府永远都是娆儿的家。”
姜老夫人此番表态存着私心,如今知晓真相,她内心的惊讶不是少数,可与姜娆十五年的祖孙情谊不是假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之间的亲情着实浓厚,手心手背都是rou。
当然其中不乏为了维护侯府的名声,姜娆亲生父母已不在世,生前更是数次在战场上相助自己长子,侯府不可能狠心抛弃姜娆,弃她不管不顾。
“ 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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