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物。
就在刚才,他欣然接受了这些。
像极了当初的谢尔兹——
宁随远慢慢的瞪大了双眼,汹涌澎湃的复杂情绪攻占了他的眼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巨大的卑微和挫败感像是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阿远!”这时季珩冲出了商场,一眼就看见了他:“你怎么了?!”
Alpha匆忙追过来,焦急的倾身,一手抓住他的臂弯撑住:“是哪儿不舒服吗阿远?”
宁随远咬了一下唇角,微弱的摇头,没说话。
季珩默了两秒,讳莫如深的弯腰,将地上的袋子都拎起来。
“我之前承诺的私人给你发的津贴已经拨给你了,你可以在账户上查一下。”他温和的说:“如果你不想跟我有任何的瓜葛,可以把购买衣服的费用再拨还给我,只要你不嫌麻烦。”
宁随远愣了愣,抬头看向他。
“我做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任何要逼你的意思。”季珩轻声说:“对于我的任何提议,你可以不喜欢,可以拒绝,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期待你对我敞开心扉,我想要听到你内心所有的声音。”
字字珠玑,句句肺腑。
低而和缓的嗓音犹如温热的泉水般流淌进入,滋润着因为焦躁而干涸的心灵土壤,宁随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直接扔下你走人的。”
“没事。”季珩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又追上来了吗?”
我总会追上来的。
他没有再提领针的事,宁随远紧绷的身稍稍松解了一下,站直了腰,望向别处。
“现在想去哪儿?”季珩若无其事的笑道。
“我想去趟枫酒居。”宁随远说。
“成,我陪你去。”季珩说:“正好我还想问问枫老板,六区这边儿份子钱一般都怎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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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新纪年百货出了事儿,他们在枫酒居借宿的计划就被迫中止了,后来就一直盘踞在医疗所里,这么掐指一算下来,跟枫玉斗也有一阵子没见了。
枫玉斗消息灵通,对于他们发生的事似乎也知晓了个七七八八,因而见面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惊讶。
“份子钱啊,看着给吧,要是觉得自己以后没机会收回来,那就少给点儿,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儿。”枫玉斗叼着烟嘴打量着宁随远和季珩。
季珩听出了他的画外音,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瞟了一眼宁随远:“肯定收得回来。”
“那就给个几千意思意思吧。”枫玉斗说:“唉,小甘橘那多灾多难的丫头啊,回不到从前了。”
“怎么说?”季珩问。
枫玉斗横目:“哦,我估摸着松平亮结婚之前也是要避着你们这群人的。”他若有所思的说:“我还是送婚纱的时候见到过一回小甘橘,感觉吧.像是变了个人,不太说话也不太笑,反应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痴痴呆呆的,看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毕竟是大脑受创,一点儿后遗症都不留也不太可能。”季珩说:“能醒过来就好。”
“松平亮不会嫌弃她的。”宁随远说。
“那是自然了。”枫玉斗叹息道:“这个世道真是乱啊,动不动就劳燕分飞,早点把婚结了也好,珍惜当下,哎,给你们队里那个小胖子打打预防针,让他千万别去搅局。”
“肯定的肯定的。”季珩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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