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缺钱的,基本都有保姆。
男人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当你钱多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数,而是每天要想着如何去消费。
水很快见了底儿,他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客厅不大,有两扇窗子,一扇开着,午夜的微风从外面吹来,带了几分凉意,关士岩来到窗前站定。
下面路灯昏黄,不见人影。
他昂头望向了夜空,繁星点点,璀璨异常,景致不错,但在黑色的幕布下,难免有些凄凉。
男人回头从裤兜里翻出香烟,给自己点上,再次来到窗前。
袅袅的白雾缓缓上升,形成大大小小的烟圈,慢慢消散,最后消失不见,很快一根烟抽了大半。
这时肩上一沉,似乎多了东西。
他回头看去,原来是女孩站在了身后,手中拿了一件衣服,满脸关切道:“夜深了,睡吧!”
关士岩撅起嘴角,似笑非笑。
“你睡吧,我要走了。”
潘桃先是一愣,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
“都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她话语里明显的不开心。
她见他才多久?马上就要分离,想到这里,心口一紧,鼻头酸酸的,连带着眼角也shi润起来。
男人微微皱眉。
他不喜欢太过黏人的女孩。
关士岩什么也没说,越过她,回到屋内,穿上内裤,接着便是裤子,上装,待到完全齐整后……
“你早点休息!”
冷冷的扔下这话就要走。
潘桃连忙叫住了他:“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男人的脚步微顿,但很快消失在了房间内,只留一缕未散的yIn靡气息,有些话也许根本不该说出口。
任性
聂慧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其间只有保姆照看,刚开始父亲来过几次,但两人见面俱是不欢而散。
这一天,女孩终于能下床。
她尝试着走了几步,发现伤处没那么疼了——她本就年轻,愈合能力极好,之所以一直卧榻,多半是心理因素。
她被父亲强暴,觉得没脸见人,所以郁郁寡欢。
可人不能总憋在一方空间内,今天她终于忍不住,想要出门走走,于是不顾保姆的劝阻,将衣柜打开翻找起来。
她的衣服很多,大都是国外订制,还有一些是自己买的。
那些洋装很漂亮,很多带着蕾丝花边,穿上淑女,又不失贵族的奢华,可它们都是父亲买的,她不稀罕。
另一侧的隔断内,衣服很chao。
花花绿绿什么颜色都有,小女孩挑了半天,拿了一件紧身裙:胸前有个大大的铆钉骷髅头。
她脱掉睡衣,拿了件薄款胸衣戴好,接着套上裙子。
穿衣镜内显出玲珑有致的身型,女孩又找出一双皮鞋,细细的跟,大概有六厘米的高度,蹬在脚上又苗条了许多。
她转了一圈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原本巴掌大的小脸,又瘦了一圈,白嫩的皮肤带着病态的透明,而眉心的位置,似乎拧了小结。
聂慧向前一步,盯着自己的眉毛。
不知听谁说过,女孩失去贞洁,眉毛就会舒展开来,她看了又看,疑心自己的眉毛变丑了。
——又粗又毛糙。
她咬了咬唇角,发狠的跺了跺脚。
她不想哭,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不一样了,丢了一件最宝贵珍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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