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习生又能说什么呢?
还好雀宁从前学过速记, 在正愁着要以什么身份把他带过去的张秘书找他了解过情况后, 了却一桩心思欣慰地把记录员的工作给他了, 让他不至于跟个木头似的呆坐着。
蔚鸿之就坐在对面, 雀宁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注视了,直接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蔚鸿之脸上是少见的全然严肃,自然下垂的唇角显出上位者的威严,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会望向发言人或垂眸看着文件,这种商谈需要费口舌的都是他的员工,蔚鸿之只要负责在对方提出不能接受的要求时斩钉截铁说上一句“不行”就好。
但除了压抑严肃之外,那复古玫瑰粉的发色却给除了黑西装就是白衬衣的会议厅平添了一抹活跃的色彩,两种看似矛盾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相互交织,构成了那样让雀宁移不开眼的存在。
他之前就知道蔚鸿之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只是没想职场上的蔚鸿之更是这样。
僵持之际,商谈迎来了第一次中场休息,蔚鸿之深吸口气走出会议室,严肃的氛围不光给雀宁带来了压力,他自己也挺不舒服的。
谈判在一栋著名的商厦举行,蔚鸿之去了趟卫生间,到露天走廊上站着呼吸新鲜空气,他在栏杆边上,感觉到有人接近,最后在他身侧停下,跟他一起双手按在了栏杆上。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沉默让雀宁稍显不安,他看向蔚鸿之的侧脸,小声叫了句“鸿哥。”
“嗯。”蔚鸿之望着下方的花园,摆弄腕上的江诗丹顿,似乎这两样东西都比身边的少年更加值得他注意。
蔚鸿之的表现跟在脸上写着“我不高兴”这四个大字没什么区别了,雀宁很清楚他生气的原因——没有事先把要跟着柯天朗过来的事告诉他。
而这段沉默,显然是在等待他做一个合理的解释,雀宁没有浪费机会,轻声道:“前天经理找到我,说柯天朗突然要带着我一起过来。”
然后呢?蔚鸿之仍然摆弄着昂贵的腕表,他将表的指针调到十二点整,又调回了原本的时间。
“我得到消息后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是后来想了想,觉得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是挺惊喜的。”蔚鸿之赞同地点点头,道,“其实说起来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私事,也没必要什么都告诉我。”
如果说刚开始雀宁只是有一点慌而已,蔚鸿之这话却让他真正意义上感到害怕了,鸿哥这是在跟他撇清关系?可是他们这段时间不一直在跟对方聊很多自己的状况几乎无话不谈吗?
……他不会搞砸了吧!
见雀宁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惴惴不安,给他一种如果再说重话真的会哭出来的错觉,蔚鸿之好不容易硬下的心就像寒冰遇见春日的阳光,很快就软化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雀宁你要想明白,柯天朗什么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明显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任凭他靠近,跟玩火有什么区别?”
语气虽然严厉,但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雀宁心里松了口气,他一直是很有分寸的那种人,从来不撒娇遇见好事也不会得寸进尺,但在蔚鸿之面前,他稍微有一点点想要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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