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却不可斗量,可谓是一座巍峨青山,高攀不起。
徐怀脸皮一抽,只道:“今晚我在场子,没事,放心吧,有问题我给你打电话。”
“嗯。”晏江何应了一声。
钟甯喝趴了,废物点心一个,晏江何对一屋子魔鬼蛇神兴趣缺缺,于是决定回家与两米三相亲相爱。
他过关斩将,把场子里各路Jing灵抛在脑后,回去拎出来外套,套上就出了门。
出门瞬间一阵冷风打上脸,晏江何受了这连环冷巴掌下楼梯,发现地上铺陈了一层浅薄的雪花,半空中也洋洋洒洒着细碎。
他敛了敛衣领子,穿过马路,没先去开车,倒是先进了对面一家24小时便利店,准备随便买打挂面什么的扔家里明天吃。
钟水西半夜繁华,他家楼底下那块儿的便利店这时候早关了。
晏江何进去,搓了搓手,走到放面条的货架前面挑拣了一圈儿,拎了两捆细的,又拿了一大根哈尔滨红肠。正转身的时候,发现身后蹲了个人。
“哎!”晏江何吓了一跳。
竟然是刚从Azure被他亲自撵出来的过时杀马特。
张淙蹲在货架角落,抬眼直勾勾盯着晏江何,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便利店灯光挺足,晏江何这会儿定睛仔细打量,才看清他长得不错。
张淙依旧被刘海盖了一只眼睛,虽然审美完蛋又落后,但底子好歹的不赖。也不知道是不是灯照的,张淙脸煞白,嘴唇又薄又淡。鼻梁挺高,露出的一只眼睛乍一看眼型很妙,如果忽略掉里面不太友善的目光,真不算愧对观众。
由于张淙瞪着晏江何,于是晏江何擎着两捆面条一根红肠,本着上下五千年的传统文化Jing神,礼尚往来与之对视:“你怎么还没回家?”
张淙停顿了一会儿,嘴里“咔嚓”咬碎了糖蹦响儿听:“关你屁事。”
“关我妈屁事?”
晏江何略微低着脑袋,盯着对面的少年看了半晌,勾起嘴角笑了:“还挺有脾气。”
张淙依旧没挪眼睛,瞪着他,那目光里好像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晏江何被这眼神弄得一通古怪,心道他又没招惹这小混账,瞪他个屁?
晏江何什么人,妙手回春一大夫,初看表象很是个东西,稳当得像一块温凉的沉玉宝疙瘩,但他妈知道他从会爬开始就长了一骨子脾气,惹不起,捻着炮引子就能轰哧二里地。
两个有脾气的人,此时一个外露,一个内敛,巧了的是谁都没谦让Jing神。
晏江何:“你瞪我干什么?”
张淙在晏江何看来就是个神经病,还是脑神经被编了麻花又荡气回肠扭了一套谐谑曲的那种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因为下一秒他听见对面的人叼着棒棒糖的小白棍儿骂他:“去你妈的。”
这都喜提他妈了,宴江何就不得不陪他兜转兜转了。就见晏江何扯着嘴一乐,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开始上身,效仿对面的说话方式,端着一腔调的“和气”扯皮:“关我妈屁事?”
张淙:“..….”
他俩正对骂出狗屁不通,这当儿,前台站半天的大姐走了过来。
她是冲着张淙来的。
五十多岁的大姐,这种靠妈字辈儿的“姐”通常最让人头疼,卡在更年期的前中后三个时段,各款各样有各自的招数,天赐的妇女秘籍殊途同归,修炼得登峰造极,战斗力能打翻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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