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没吭声,根本不想搭理他,更不准备跟晏江何多说任何一个字。他莫名其妙就觉得自己跟晏江何过招,除了闭嘴别无他法。不然,他某些蹩脚,却能将就着过冬的武装,就会失去攻击性和防卫,分崩离析。
张淙不回话,晏江何也不在意,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跟我抢着交钱呢?还是你跟我一样,你也尽孝?”
晏江何大抵是有通天的本事,是专程来克张淙的。不管张淙接不接招,他都能一点Yin德也不留,把人给逼得捉襟见肘。
晏江何专门轻轻给了脚刹车,扭头看了眼张淙的脸。表情和他想象的一样难看:“你哪来的钱?”
张淙自然不会告诉晏江何。他的手摸了下胳膊,瓮声瓮气地说:“你最好闭嘴。”
“厉害了,法治社会,你还管上我的嘴了。”晏江何笑笑,又换了个话题,“我那衣服,你还我之前洗了没有?”
张淙拧着眉看他,一脸“你在做春秋大梦”的表情:“没洗。”
“我猜也是。”晏江何笑出了声,“毕竟你没什么良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淙哼了一声,那一脸的满不在意里终于夹杂了些许的轻松。
车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当晏江何拐进一个窄小的道口,靠边停下来的时候,他心里很难说出是什么滋味。
他抬眼盯着面前乌漆麻黑的楼区,发现这些个玩意儿支了八叉,破头烂腚的,几乎是彻底被搓进了黑色里,指不好什么时候就能掉渣。
晏江何从牙缝里哂了个笑:“老王八蛋,早知道他住这儿,就该扯着条大/麻绳子给他捆了拖走。”
张淙坐在他身边,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又错开,说:“开门,我下车。”
晏江何短促地皱了下眉头,伸手开了车锁。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乘着车大灯的光,看见路口里面走过来一个男人。这男人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了,扑通一下脸朝地就摔那儿去,连脑袋上的帽子都给摔掉了。
张淙准备开门的手立马收了回来。
“啧。”晏江何看地上那人半天没爬起来,准备开车门下去看看,万一摔个好歹,必要的话还得送骨科。
然而他手刚抬起来还没等放上车门,一旁的张淙就猛地拽了他一下。晏江何胳膊被张淙这一下薅得生疼,他半个身子都砸上了副驾驶。
他扭脸瞪着张淙,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你有毛病啊?拽我干什么?”
“别下去,那是张汉马。”张淙这会儿着急,说话不过脑子,张嘴就瞎胡乱秃噜。秃噜完了他倒是立马反应过来,登时闭了嘴。
晏江何看了看前面依旧趴在地上的男人,又转回来看了看张淙,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你认识?”
张汉马?
晏江何心里慢慢浮出来一个猜测。
张淙面无表情,把话说得非常事不关己:“不认识。”
晏江何没说话,他也没再立刻下车,他又看向地上趴着的张汉马。就见张汉马终于动了动,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估摸是缓过来了,走了两步,弯腰捡起帽子抖擞好重新戴上,便缓缓走远了。
张汉马走出他们视线的这一刻,张淙突然就从心上落下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压在他肚子里,企图要把他的肚皮撑破,似乎又缠绕上了全身的神经,就那么沉甸甸地向往着地心引力,要命那般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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