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大了,碰了。他烧成这样,我得送他去医院,你赶紧蹬你的哈雷太子跑风去。”
钟甯乐了:“行,那我先回Azure了,今晚没场子,楼上开派对,但老徐在,应该还凑合,有事儿你打我电话。”
“嗯。”晏江何应了声。
钟甯跨上太子跑了,晏江何也上了车。他开了空调,又调了调副驾驶那边的暖气风口。晏江何伸手在张淙眼前晃了几回合感受着——就算暖风,现在也不能对着张淙那张快化了的脸吹。
就在晏江何调整好,准备收手开车的时候,张淙突然伸手抓上了他的手腕。
晏江何斜眼儿看过去,张淙靠在椅背上半睁着眼皮。他眼神不聚焦,却还是尽力瞪着他,说话就是往外吐热气儿:“怎么又是你啊?为什么总是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他含糊着有气无力地哼哼:“晏江何,我快恨死你了。”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张淙没力气,晏江何就那么轻轻一挣,张淙就松开了他,手落到了腿上。
晏江何的手扶在方向盘上,看了张淙一会儿才给车子开出去:“别挣扎了,你周围一共那两个人,都和我有瓜葛,你早晚要遇到我。”
大红玫瑰
晏江何这种孽障,全身的骨头应该都被魑魅魍魉的臭脚丫缝夹过,实在愧对“医生”的名头。他是真的不能心甘情愿救人一命,那七级浮屠得是造在地狱七层。
车引擎静下,车轮上了道,他的牢sao病也招摇上市了。张淙头晕脑涨,“睁眼瞪人”这Cao作此刻于他难比上天,便只能闭着眼睛听晏江何谇骂:“看看你那副完犊子德行,一天到晚抻着脖梗穷找死,可算让你给找着了,你何必这一通辗转,费老大劲儿,直接弄根儿绳子,去南山大树杈子上吊不更好。”
张淙听完他骂,更是浑浑噩噩,脑子里仿若插/进了一根搅屎棍,把他的脑浆子翻腾得乌烟瘴气。张淙现在根本没那个力气呛话,只能靠在椅背上半晕不醒,挨骂挨得活像半拉尸体。
张淙没反应,晏江何也不停,他丧尽天良,骂一句一朵花,不开个花圃不罢休:“衰丧玩意儿,我看你什么都不欠,老头儿心疼你那真是病入膏肓了眼拙,你就欠巴掌。”
晏江何趁着转弯的时候侧头瞄了张淙一眼,发现他一脸的冷汗,眼皮紧紧闭着,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应是因为太过灼热,吞吐起来都很费力气。
“……”晏江何皱了下眉头,难得骂了一句“人话”,“病成这样不知道去医院,还能砸人烧烤摊,大逆不道杠亲爹,挺能耐啊。我说让你再胃疼来找我,你就不会举一反三?发高烧就不能来?你那鸡屁股大的脑仁儿都被狗嘴吞了吧。”
他本来以为张淙要死不活,依旧不能吱声,没成想这回张淙“诈尸”了。他不仅开口,竟然还有动作。
张淙的手扣在车门把手上扒拉了两下,似乎是想跳车下去。但晏江何开车锁着门,他自然没弄开:“我不去医院。”
张淙这一句声音不大,说出来了也晃晃悠悠,被暖气一吹就能稀散,然后飘去了晏江何的耳根子。
晏江何公德心丢了,医德终于全部滚蛋,他专门腾出一只手,抽上了张淙的胳膊:“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巴掌把你抽大街上暴尸!”
张淙低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估摸着是被晏江何这一下揍昏过去了。再反观晏江何,果然骂十句没有扇一下解气,他打完一巴掌,就没再对着一个要死不活的喷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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