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个男人永远得心应手,永远那么容易就能摆布他的一切,摧垮他的所有。就连他最见不得光,最隐秘的心思,也都不肯放过。他遮盖了千万层枯萎的稻草作掩,却终归无济于事。
张淙是真的恨死晏江何了。
晏美瞳仿佛嗑了药,一个劲儿在旁边叫唤,张淙被它吵得头疼,只得侧过脑袋,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瞪向它:“闭嘴吧。”
晏美瞳并不听,继续抻着脖子高歌。
这时候晏江何又进来了,他手里托着一碗粥和一杯水。他刚进门就怼了晏美瞳一眼:“晏美瞳,你再嚎,我就把你扔下水道里喂蛆。”
晏美瞳立马脑袋一耷拉,闭嘴了。
“……”张淙简直不可置信。
晏江何笑了笑,走过去把水杯放下,又把粥塞到张淙手里,顺便抽出了张淙的体温计。
果然没再烧了。晏江何收好体温计,又撸了一把晏美瞳的皮毛,晏美瞳舒服地抻了抻腿儿。
张淙:“……”
张淙瞪着自己双手捧着的一碗粥,瞪了半天才抬头看晏江何。
“看什么?”晏江何啧了一声,“怎么着,大米粥拌红糖你不爱吃?想喝小米的?”
晏江何勾起一边的嘴角:“寄人篱下,就老实听话。”
“……”张淙觉得,自己该把这碗粥扣晏江何脸上。但他约莫是又被鬼穿了,端起来喝了。
“慢点喝,再把食道烫了。”晏江何叹了口气。
张淙一碗粥喝得挺快。原因很简单,他是憋着气灌下去的,不然当场就能吐出来。
张淙病得难受,食欲本就不旺盛。晏江何这粥做得更是没有人性。白粥无比清丽,米粒和米粒都能数出来,再搅和了一勺子红糖进去,光看着就是用来喂野狗的。
张淙喝完粥咬了下牙,又缓了口气儿,这才彻底压下去。
“喝完了把水喝了。”晏江何又指了指一边的水。
张淙顿了顿,继而放下碗,将杯子拿在手里,可刚凑到嘴边喝一口,他的眼睛就又瞪了起来。
晏江何立马指着他说:“敢吐我就掐死你。”
张淙没吐,倒是猛地呛了一下,水都从鼻子里呛出来了。他顿时一通猛咳,全身都在抖。
晏江何飞快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免得他给掀床上去。同时,晏江何抽出几张纸巾按在张淙脸上:“别拿手捂着。擦擦。”
张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里开始拉弦儿,把晏江何烦得直皱眉。晏江何手心碰到了张淙的手背,登时被他冷得嘬牙花子。
晏江何给张淙囫囵了两下脸,拍着他的后背顺气儿。
张淙这一下可真是够呛,肺估计都要咳碎了。他弓着身体,脸憋得通红,几乎要趴在晏江何身上。
“至于吗?说掐死你,你就吓成这样?”晏江何把他扶稳了些。
张淙倒了两口气,那动静像过了搅碎机的砂纸:“你给我喝的什么?”
“糖盐水。”晏江何又叹气,抓起张淙的手,一下一下捏着他的合谷xue。
张淙想把手往外抽,晏江何立即狠狠掐了他一下:“别乱动。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晏江何捏得力度适中,张淙慢慢也倒过了气儿,手渐渐有了些温度。
晏江何让他躺着,抬手在张淙脸上拍了两下:“老实睡觉。”
说完他也懒得再搭理张淙,揪过晏美瞳就出去了。
张淙真的结结实实睡了一觉。他醒过来的时候屋里谁都没有,没晏江何,也没晏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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