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卡尔匆匆赶到时,已是九点以后,当了一天主角的米粒开心地在季疏晨的床头睡去,听到敲门声的疏晨开门,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来。
“她睡了?”卡尔看着床上尚未脱下晚礼服的米粒,连眉梢都染着喜悦。
“对,要不就别把她叫醒了吧?”
“Teasel!这是我和她的事。”
疏晨虽然知道于事无补,却依然劝告:“Rice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我希望你能尊重她。”
这时屈湛上前搂住疏晨肩头,“我们先出去吧,你们好好谈谈。”话音落,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揽着疏晨回房。
“我……”疏晨看着屈湛,无可奈何又有些崩溃地扶额,正要说些什么,隔壁房间传来米粒尖利的一声“啊”。
疏晨吓得一颤,立马不受控制地想冲出去,却被屈湛一个眼神制止,他说:“你现在出去,能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
“可……可卡尔这是……在侵犯米粒啊!”她终于说出口了,真是难堪至极。
“我们俩闹别扭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解决问题的吗?”
“这不一样!他们俩……”
“他们俩只是在提前解决问题。”
季疏晨义愤填膺:“你这是流氓理论!”
“我以为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
“我有什么可好受的?!”季疏晨有些哽咽,“我就是一个无情冷漠、自私自利的加害者,我比卡尔更不如的是,我还穿着伪善者的外衣……我真是太混蛋了!我讨厌我自己……”
屈湛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出于前几次季疏晨对他狼心狗肺的所作所为,他此刻也并不想让她好受。
季疏晨就这样怀着对自己深恶痛疾的心理,跌跌撞撞逃上三楼,她用她最爱的芭蕾来宣泄自己所有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直到Jing疲力尽。
镜墙对面把手头最后一幅画收尾的屈湛不紧不慢地打开练功房的门,他抱起地上大汗淋漓的人儿,抹去她额头的汗水,俯身轻吻。
第二天米粒从疏晨房里出来,她想去找季疏晨质问,却被屈湛拦在门外,屈湛两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睥睨她:“她为了让你和你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都让出了自己的房间,你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就算是这样,他们两个就可以联合起来欺负我!欺骗我吗?!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把我的信仰泯灭吗?!”
屈湛挑眉,似乎懒得再和她多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要是敢让她有一丝难过,我保证这儿就绝对不会再是你的容留所。”
“我一定让卡尔,把你随身携带。”
屈湛最后那句,终是让米粒害怕又提心吊胆,她不服气的“哼”了声,别过头转身就跑。
信仰不允许她有婚前性行为、她又已经有了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真的要死要活吧?
国文老师不是教了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这样,米粒别扭了几天后,又主动找季疏晨和好如初了,疏晨开始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对她的转变也并未多心,只当是她自个儿想通了。
时间就这么一晃,又是三年。
这一年,季疏晨二十四了,而屈湛,也来到了他的三十大关。
这三年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淡得如水一般,偶尔晕开的涟漪也随着年龄的增长瞬时就被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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