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多啊,有唱戏还是说书的?”
濯央宫内,接受了女帝离开皇宫的事实之后,夏泷走到龙榻旁,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床头那十几个圆圆的坑坑洼洼,脸黑了黑,他要是没猜错,这里原本镶嵌着御用珠宝之类的吧?
呵,小丫头倒是实在,出门带足盘缠。
掀开床板,就看到床下有一紫檀木盒,内有圣旨一卷,书信一封,信封上又是“摄政王亲启”。夏泷先打开信,上书:“小小女子,无心江山,今拱手相让,此生与皇家再无牵连。望忘怀往事,两不相干。”
打开圣旨,上面果然是退位让贤之说,最后还有:“华太师一生为国为民,尽心竭力,朕不胜感激,心虽不舍,每念其年事已高,尤有不忍,故特准荣归故里。”
樊蓠走之前准备这些,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她让出了夏泷最想得到的皇位,是希望对方不再纠缠自己这个毫无威胁又下落不明的前皇帝,当然啦,夏泷势力再大,毕竟不是皇子王孙,说破了天也名不正言不顺,少不得要经受一番其他野心家的“洗礼”——就是要给他添添堵!
至于关照华太师的未来,主要是因为不忍那老忠臣有凄惨下场,要知道夏泷当初只留下他这一脉忠良,无非是尊重其高风,顺便用他稍加遮掩自己铲除异己的恶行,可是那一点尊重熄灭不了一次又一次被华太师臭骂的怒火,万一哪天气急了把他砍了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樊蓠主动命令这老顽固离开,算是帮夏泷清了眼里的沙子,就是向他请个好希望他不再记恨自己呢。
“有意思啊。”安寻悠摆弄着圣旨,“学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透,我这做老师的竟然不知道。”
夏泷把两封信平铺在桌上,“这上面的字迹明明就是她的,只是,行事作风倒完全变了一个人,樊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潇洒不羁,竟然丢下祖宗基业离去了?”
不过,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只为夺下仇敌的江山让他们尝尝国破家亡的苦痛,如今被个小丫头主动让位,真是没趣。丝毫没有获得复仇的快感呐……
“她倒是想得美,玩这些小心思,”夏泷嗤笑着摇摇头,“本王要是偏不如她所愿呢?”
安寻悠很明白他的心思,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无聊得紧,原本夏泷找他图谋江山,本以为是条危险艰难的道路,谁成想这么简单乏味?
“那就找找看我的学生跑到哪里了,我也正想知道,她从那里学来这些小伎俩。”他可没有教过。
樊蓠和飘尘费力地挤进了这家人气爆满的茶楼,这才发现戏台子中央没有唱戏的,而是在打架,哦不,比武。
“好!好!打他!”“我要发了!我们赢定了……”在一片叫嚷声中,一个壮汉被掀下了台,台上只余一名年轻男子静静地站立着。
这应该是类似于21世纪的赌拳吧。一个老头子站在台前不停地吆喝着:“还有没有要上台挑战的?如果没有,这位壮士将会获胜,还有没有……”
樊蓠一直瞧着那安静的男子,他大约25岁左右,蛮帅的,身材超好,长得有点像2015年国家的一个新晋运动员,看上去就是个好人。听到周围都在议论这家伙已经连胜七场了,樊蓠当即成了他的迷妹。
“不过呀,宋癞子这次可要赔惨咯,”一个茶客摇头叹息,“他押一万两给熊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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