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愿意承认,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都曾恨过彼此。
“安穆,看见我这样,你该笑了。”安怡是骄傲的,也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曾经骄傲的昂着下巴的她已经消失,变成现在为了生计不惜代价犯法,会用漠视的眼神望着她,再也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父亲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
“可已经变成这样了,无法改变了。”安怡自嘲,身上斑驳的衣服松松垮垮披在肩上,仍坐的笔直,消瘦的肩膀,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
安穆伸手覆上她绑着手铐的手:“安怡,我会帮你。”
“不需要,在里面也好,已经没有什么惦念。”说完,不露痕迹的抽出手搁在膝盖上,垂下的眸子看不清情绪。
“阮姨,还有她,你放心吗?”安穆试图唤起她的惦念。
“呵呵,看来你还不知道,她早走了,父亲走了没多久,她也走了。”追随父亲而去,一个人躺在冰凉的浴室,身着洁白的婚纱,一地冰冷的血水在眼前挥之不去,染红了白色的婚纱,右手上的钻戒闪闪发光,时光并没将它蒙上灰尘,父亲珍藏在书房抽屉里这么多年,是为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所准备,母亲期待了这么多年,终于戴上,却是在她死去的那一天,一个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得到了红玫瑰,又惦念着白玫瑰,父亲,你可知不只安穆怨过,她也怨过啊……
安穆被接下来的消息震得久久顿在椅子里,脑子里乱成一团,耳朵里乱哄哄的叫,阮晴也走了,追随安于雄而去,若是换成是她,未必能经得住此般的打击,“安怡,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帮你。”
临走之前,安穆倔强的开口,最后回身看了眼黑发披肩腰板笔直的女人,然后出了房间。
夏若见她出来迎了上去,把她拉到一边:“白小乖都跟我说了,若是罪名成立,最少五年。”
“我知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夏若不敢说话,开车将她送了回去,看着她进了小区,然后给何墨阳拨了电话。
何墨阳接到消息立马赶了回来,阮晴的事情他的确是有意的瞒着她,承认自己是有私心,不想她在因为安家的事情忧心。
“穆穆,我回来了。”他像往常那般下班回来,手上还拎着从便利超市买回来的日用品,安穆闻声将嘟嘟放下迎了上去,看了眼墙上的壁钟。
“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做饭呢。”
“不用了,晚上出去吃,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没什么胃口,你决定就好。”
安穆是个不善于掩饰的人,尤其是在何墨阳面前,心底的小心思几乎完完全全的呈现出来,对安怡的担心都写在脸上。
“安怡不会有事,我换件衣服,然后出去吃饭。”
安穆点点头,看着他进了卧室,过了会换了件蓝色的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很少看见他穿T恤,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你的眼光很好,很适合。”
安穆才想起来,他里面的那件T恤是她逛街时买的,自己也买了一件,当时商场里正在打折,买第二件半价,若是给他知道买这件衣服是因为折扣的原因,估计又会黑脸了。
餐厅离住的地方并不远,他们甚至没有开车直接走了过去,嘟嘟因为上次的原因,现在见到何墨阳都会下意识弓起身子,潜意识里的防备,所有并没有带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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