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便以泪洗面,求他去求求自己的好朋友,可不可以对他父亲网开一面,只要安家不追究,祁家也不好非要置何仲廉于死地。何禹诺本意是不愿意,但终于还是来了。
在何禹诺跟小银鱼推搡的时候,病房的门从里面拉开了。
安虞愣了下:“禹诺?”
何禹诺当时是背对着他的,听到这个声音,背脊都僵硬了,甚至一时半刻没有勇气回头。
他很意外,在出了这些事后,安虞还愿意这么叫自己,好像还当他是朋友。
安虞其实心里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对待这个朋友,要说内心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可是理智上知道这不关他的事,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是受害者,要怪就只能怪那个何仲廉,跟何禹诺没有关系,甚至在警察办案的时候何禹诺还积极配合了。
“你......你怎么来了?”安虞不自然地道。
何禹诺不敢抬头看他,说:“我,我来看看祁修,他怎么样了啊,伤得重不重?”
安虞看见了他手上提着的果篮,主动伸手接过来,笑笑说:“谢谢啊,进来吧。”
小银鱼立刻不满地看向安虞,“老祁肯定不想见他!”
安虞摸摸他的头,安慰了一下,就带着何禹诺进去了。
如小银鱼所言,祁修确实不想见何禹诺,尤其不想安虞跟何禹诺见面。从始至终摆足了架子,跟他在学校时那副生人勿近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模一样,病房里的气氛尴尬得安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禹诺连声道歉,祁修也只是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安虞只好送何禹诺出去,两人都挺尴尬,何禹诺又红着眼睛道歉,说了四五次“对不起”。
安虞还反过来安慰他,“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太自责啦,祁修也不是故意跟你过不去的,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的。”
见他又愧疚又难过,还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
何禹诺本来打好了替父亲求情的腹稿,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他知道但凡他说了一句,他跟安虞仅剩的这点友情就彻底被消耗没了。
至少现在,安虞还当他是朋友,一个普通的朋友。
何禹诺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医院,安虞送他到电梯口,才返回病房。
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小银鱼提着刚才何禹诺带来的果篮,安虞奇怪问他:“你要拿去哪里?”
下一秒,小银鱼的动作回答了他——直接把果篮扔进垃圾桶。
安虞还没来得及阻止,呆了呆:“......”
小银鱼拍拍手,说:“虞虞同志,我爸吃醋了!生气了!”
“......”安虞花了五秒钟才消化了这句话,回到病房,印证了小银鱼的话。
祁某人坐在床头,冷着张脸。
真生气了?安虞心想,这好像是祁修第一次跟自己生气。
还没等安虞开口,祁修就道:“虞虞,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酸溜溜地说:“我没见你对谁这么好过。”
安虞下意识回答:“我对朋友都这样啊。”
“你对我就不这样,你只会嫌弃我。”祁修沮丧道。
“我......我没嫌弃你呀。”安虞心想,是不是长久卧床行动不便,让他自尊心受到打击了。
“真不嫌弃我?”祁修眼睛里开始闪烁光芒。
安虞摇摇头,“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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