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是八岁的小笨蛋。”

    软软气得直咬牙，往旁边看了看，幸好除了团团外，没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的话。

    她嘴笨，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团团的小拳头就落在了韩则身上。

    他板着个小脸儿：“不准你说我姐姐！”

    软软一下子被团团给逗笑了，夸奖他：“团团干得漂亮！”

    被他捶了一下，韩则也不觉得疼。他笑着问：“你忘了上午咱们还合作得了第一，忘了我教你玩滑板啦？”

    团团思索了一下，虽然有些痛心，还是回道：“大不了我把第一还给你，以后也不用你教我滑板了！反正你不准欺负我姐姐，再说她笨蛋我就打你！”

    软软知道韩则就是在和她开玩笑，团团年纪小，也不理解“小笨蛋”这三个字的宠溺意味，琢磨着该怎么和他解释。

    她首先对韩则说：“你别生这孩子的气，他也是向着好。”

    韩则笑起来，摇摇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不光不生气，我还要夸奖团团呢。”

    此言一出，团团愣了。在学校和家里面，大家都教导他，打人是不对的，为什么韩则哥哥还夸他了？

    只见韩则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对待男子汉那样，郑重地和他说：“以后就要这样保护姐姐，不管谁欺负她，你都要站出来。”

    软软心房一暖。再看团团，正咚咚点头呢：“嗯！”

    一大一小，在保护她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软软哭笑不得地想，韩则这是要把团团培养成她的骑士吗？这么教育团团，连条后路都不给他自己留。

    下午是亲子绘画展。孩子和家长坐在教室中，按照老师给出的主题，完成画作。画得好的同样有奖状和奖品。

    教室外日头正足，教室内开了空调，清风习习。闲聊声不见了，大家都在专心画画。

    韩则没有加入软软和团团，胳膊撑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小姑娘捏着画笔，目光专注，无暇的侧脸带着点可爱的婴儿肥，果冻般的嘴唇，泛着健康的光泽。

    一缕碎发从她的鬓角边飘落，被她往耳后拢了几次，还是呆不住。

    她腾不出手来，想到自己包包中有发卡，头没抬，对韩则说：“你帮我拿一下发卡好吗？在包包里，上面有小珍珠的那个。”

    “好。”她的包包和她这个人同样可爱，是有着紫色耳朵，粉色鼻子的兔子包，他好像在迪士尼的商品店见过。

    拉开背后的拉链，出于礼貌，他没仔细看她的包包中都有什么，找到发卡拿出来后，把包包拉好，又放了回去。

    软软听到动静，左手伸过来，右手还在画着。

    “你画你的。”韩则柔声说完，把她鬓角边那撮不听话的黑发拢起来，然后捏着发卡，慢慢地别了上去。

    软软的画笔骤然停了下来，澄澈的鹿眼慢慢睁大。被他侵袭的，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不会动了。

    韩则这辈子第一次给女孩子别发卡，小心翼翼的，生怕扯痛了她，动作犹如摁下了慢动作。

    软软动又不敢动，红晕从脸颊一直爬到了耳后。好不容易等韩则别完了，她正要松口气，就感觉到韩则用指尖，在她的珍珠发卡上轻轻摁了摁。

    “这样可以吗？”他假装没看到她的红脸，低声问。

    说话时，有气流扑在她耳朵上，她痒得往后缩了下，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到处乱看，就是不看他，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