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半晌方压住火气道:“你这是什么话,阿芙难道不是我女儿,我这个当亲爹的难道还会害她不成。”
顾氏:“是你女儿不假,可西院不还有个侯爷的亲女儿呢吗。”
谢伯渊再也压不住火气,一拍桌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氏:“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我好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再不明不白的让人害了去。”
谢伯渊一张脸气的发红,眼瞅就要发作起来,谢晖忙道:“父亲莫恼,母亲也并他意,只是阿芙好容易找回来,怕再有变故,毕竟当年之事确有蹊跷。”
谢伯渊:“即便当年之事有蹊跷,可这么多年也并未查出什么来,难道因当年之事,就不让别人知道阿芙已然归家吗。”
谢晖也知隐瞒下去不是常事,阿芙的身份不止是公府的长房嫡女,还是自幼便跟齐王订下婚约之人,认真说,即便尚未成礼,阿芙却已是皇家的媳妇了,从订下婚约那一刻,阿芙的名字便记了皇家玉牒之上,这是所以人都知道的事,但当年之事未查清之前,总让人心里不踏实。
棠梨听了一会儿,大约明白了其中缘由,便开口道:“便是官府捉拿盗贼也需真凭实据,而往往容易拿住的都是那些惯犯,他们偷了一次之后尝到甜头,自然便会偷盗第二次,官府只要盯紧了顺藤摸瓜必然能人赃俱获,若是那些盗贼只偷盗一次便洗手不干,想必官府也无计可施,若想把这样的盗贼绳之以法,便只有一个法子,让他再起贪念。”
谢晖:“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引出幕后之人。”
棠梨点头:“拐带绑架公府嫡女是何等大罪,想必无人不知,寻常下人仆役断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而有此胆量敢冒着杀头的罪过犯险的,必是心高有所图谋,且曾因犯险尝过大甜头,才会有胆量再行险招儿。”
谢晖:“你当年那么小的孩子,对你下手,所图为何?”
棠梨摇头失笑:“你莫忘了我是个大夫,看诊治病还成,查案子可是实打实的外行,不过,这所图为何倒也不难猜,只要想想,这么做了之后对谁最有利,那个人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谢晖忽的想到什么,顿时眼里一片冷厉之光,暗道莫非真的是她?不觉看向父亲,见父亲脸上也是一片冷色,估摸也想到了其中关节。
谢伯渊倒是个痛快人,想到了便不再藏着掖着,开口道:“阿芙可是疑心西院?”
棠梨咳嗽了一声,她的确是这个意思,只是西院的身份再怎么说也是姨娘,就算这位谢候再不待见,也曾有个肌肤之亲,若不然谢灵菡从哪儿钻出来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谢候作为一个男人,看起来还是个一个颇有情有义的男人,即便不喜那位兰姨娘,估摸也不愿意把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想成心机深沉不择手段之人,这是男人的通病。
而自己作为晚辈也不好直接说这些,便隐晦的提醒了一下,谁知这位谢候却直接挑明了。
棠梨不免有些尴尬,谢伯渊柔声道:“阿芙莫怕,爹爹并非要责怪你,只是想知道你为何疑心西院?”
谢伯渊语气和缓,目光温柔的看着棠梨,的确无丝毫责怪之意,棠梨心下一松道:“棠梨并不知国公府内宅之事,只是想到人做任何事必然有其目的,尤其绑架公府嫡女这件事,若无泼天的好处,想必不会有人铤而走险,毕竟此事若败露,便是性命都难保,而若公府嫡女没了,有可能落下好处的大约也只有这位兰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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