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族中的所有羽类都受到一种微弱却强大的感召,不由自主地向已故青后的旧居聚集,却无人敢踏进院门一步。
包括如今堂而皇之留宿宫中的鹤相,步伐蹒跚重病的凤王。
院落外拜俯着无数羽族子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屋檐下架起的高台上坐了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神君,他姿态随意,一腿屈于身前,一腿搭在台子边缘晃荡。
每个人都认识他,又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巨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沉重地笼罩整个场所。
在弱rou强食的妖界,实力即是正义。妖们都懂得这个道理。
他开口了。
“说说,今日有谁见过本座夫人?”
在场众妖听了他的问话都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生不出说谎的心思。这倒不仅仅是因为实力的压制,还有与生俱来的臣服——天地间大概只有他身上还有朱雀的血脉。
他夫人?他就只带了一个女子在身边……这么说他夫人就当是指那女子。
而他夫人不就是……
众妖惊惧,纷纷把头低得更低。
一个侍女踉跄着跌出来,瑟瑟发抖,正是常菲见过的喜鹊。
她虽然不通人情,但心地算是质朴坦诚,她是真后悔,怎么能在正主面前说那些话呢?
“我在院子里扫地时见到了……夫人。和她说了会话,说了……说了……”
她咬咬牙:“说了神君和鹤仙子的传闻!还给她看了鹤仙子给我的竹哨!”说完整个人就抖成了筛子。
“嗯……”凌昕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
在场的众妖都替那喜鹊发抖起来。
“今日同诸位说一件事,务必记住了。”他不像是生气。
“数千年前我便见过夫人,对她……情根深种。但因那时不知她的身份,曾将别人误认为她。”
“诸君知道,我本来不必和你们说这些的。”
这下众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认错人了啊。神君的意思也很清楚,要他们以后别再以讹传讹胡说八道影响人家夫妻感情。
反正他这么厉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众妖心里略微轻松了点,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也少了些。
只有一个人不但没有轻松下来,还掉下豆大的汗珠来,啪嗒啪嗒打在地上,脸色煞白。此人就是刚刚摆脱了仙索,力气还没恢复多少就迫不及待来会佳人的鹤明。
他强自抵抗着心底的惧怕,有心假装不认识常菲蒙混过去,却不知谁在后面踹了他一脚,他太过紧张,不由自主地扑了出去。
他头脑空白,待回过神来想要逃走,却发现动都动不了。一双金底锦靴出现在他眼前。
接下来众人都看到,凌昕神君未用任何法力,赤手空拳地把鹤相的儿子翻来覆去打成一块破布,最后踢到墙角。
这就算是能活也得半身不遂,毛都没几根了。
众妖愈发伏低了身子。
仰视的视角里,神君站在院子正中,高高束起的头发随风而起,背后阳光闪耀。这才是神君的威仪啊。大家都忘了以前是怎么说他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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