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干活。照片里,我穿着岳昇的工字背心,戴着草帽,腿上很多泥,除了一身晃眼的白皮,和当地年轻人没有区别。
我已经在公众的视野中消失大半年了,这一“登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宁曳耘山县”话题马上就被刷成了“爆”。
说实话,我也惊讶。我本打算回旭城后与郑策平心静气地商量转型、商量小太阳基金,等一切都计划好了,再公开露面。
可我这就“爆”了。
拍照的粉丝字里行间都迸发着激动,她说她看到我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但那个戴草帽的确实是我,她没敢靠近,我们走了,她才跟当地人打听,得知和我在一起的酷哥老师多年前来耘山县支过教,帮助了很多小孩。
网上众说纷纭。
“宁曳不是出国进修了吗?怎么还在国内呢?他这是干嘛?体验农村生活?”
“会不会是为下一部戏做准备?星腾不是放出消息说宁曳要转型了吗,说不定已经接了一部现实向题材了。”
“不可能是为戏做准备吧,剧组其他人呢?我看po主的意思,宁曳这是在做公益?”
“啊啊啊啊我们哥哥也太好了吧!在最红的时候沉淀下来,贡献能量,做有意义的事!”
“和宁曳在一起的酷哥好帅啊,直击我的审美,我已经嗑起来了!”
“嗑CP带我一个!”
“宁曳又买营销了?消停点行吗?”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这不是营销吧……”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营销,发博的粉丝直接po出了多张火车票、旅行计划表、和家人朋友的聊天记录,甚至拿命发毒誓,自己真是碰巧去到耘山县旅行,碰巧遇到我。
我心里又软又酸。
郑策在电话里言简意赅道:“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此时天已经黑了,我和岳昇待在耘山县一个招待所里。我讲电话,岳昇正在看微博,我偷偷瞄他,发现他看得很认真,他大概从来没有这么耐心地刷过微博。
事发突然,我不得不提前告诉郑策我的想法。我知道,他会给我想出最佳的应对方法。
听我说完,郑策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我听见一声轻笑。
“出息了啊小崽子。”郑策的声音有种罕见的放松。
他居然对我示了弱,说从去年底我打伤助理之后,他就一直沉浸在焦虑中,因为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我这颗星星的陨落。
“你自己却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后他清了清嗓子,“交给我,正好趁这次热搜,慢慢将你那小太阳基金计划抛给公众。”
挂断电话,我出了一会儿神。
我以为我还能再和岳昇享受一段时间二人世界呢,没想到我们的计划这就要开始运作了。
这一刻,我感到不管是作为偶像,还是“金主”,都斗志满满。
我看向岳昇,他正在屏幕上点着什么。
“哥。”我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他将手机拿给我,“点赞。”
我:“………………”
你在干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用你的号,我刚注册了一个。”他平静地说。
我这才发现,他的号连名字都没取,就挨个在那些夸奖我的评论上点赞。
我一下子就疯了,他这老实巴交闷声点赞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他。我想狠狠亲他,可我知道,最后被欺负的还是我。
深夜,郑策替我发声,微博“爆”了第二轮。
而我正骑在岳昇身上,我的腰没力了,我趴在他的胸口,哑着声音说:“哥哥,我们要回去了。”
他摸着我长好的伤痕,“嗯。”
我又说:“我们要去大干一场了。”
他笑了,揉着我仍旧扎手的头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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