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厌恶苏小淮却八年不换,倒是有缘故的。
只听帘外有人道:“姑娘,今夜晋王爷画舫会友,点您伺候。”
花魁闻言容颜一焕,勾唇道:“晓得了。”
“此外,爷还吩咐了,要您带上初九姑娘。”
花魁听罢,脸色瞬息大变,冷笑出声。待那人离开,她便话里带刺地讽道:“哟?点我伺候?哈,瞧这话说得,真真是好听极了。”
说着,她回眸剜了苏小淮一眼,抬手便掐上了苏小淮的下巴。她眯眼,咬牙切齿道:“也不晓得爷看上了你什么,分明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还天天打着点我的幌子见你!”
她越是说,手上的力气便越大,长长的指甲刺破了苏小淮的皮肤,划出了几道红痕来。
苏小淮吃痛,对这人顿时好意全无,只想一掌把她拍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然她眼下不过只是一个苞,也不知在还有阿柳可用的情况下,她在燕行知心里的地位高不高。她若是惹怒了花魁,只怕今后没什么好果子吃。
苏小淮遂只垂下眼,一言不发,心里暗暗记恨道:罪加一等!不!罪加千等!
却不知,花魁心里倒是翻着另一场风浪。
因着花入楼苞不见客的规矩,是以每每燕行知来此处看望他选的女娃们,就必然会点负责教养她们的姑娘。可那毕竟是晋王爷的床,谁不想爬?便连她这个受尽天下男子万般宠爱的花魁也不例外。是以,她自然就看苏小淮不顺眼起来。
只不过,这再不顺眼,她也不能把苏小淮给换了。若是换了,莫说是床了,便连个衣角她都摸不到……越是想,花魁心里便越是憋屈,那燃烧的妒意便越盛。
这天下,不该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片刻,她若有所思,松了苏小淮的下巴,命令道:“去!抬水去,我要沐浴。”
苏小淮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她摸着脸颊暗道——
此仇不报非狐狸!
·
入夜,上京河畔,凉风习习,裹夹着稀薄的水汽拍来,打散了盛夏的暑气。只见那花入楼偌大的画舫平稳地行驶在河上,飞檐翘角,明灯璀璨,雍容华美之态远非旁者能及。
只闻这画舫之上,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宴间里,苏小淮静静地立在一旁伺候,只见那打扮妍致的花魁正坐在那畔抚琴而唱,一如落入凡俗的仙子,端的是一副高雅之貌。苏小淮暗叹,这当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她悄悄抬眼睨去,只见那一袭紫衣的燕行知坐在席中,目光淡淡地落在那花魁身上,薄唇微勾,带着礼貌而疏远的笑意。
而坐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个玄衣男子,那男子看起来当是年逾半百,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不过倒是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大大减损了他的气度。
见燕行知对这男子的恭敬态度,苏小淮便知,这人定然是大昭国的皇帝了。
她本以为,燕行知既是被封了个无用的闲王,那定与皇帝的关系不会太好才是。却没想到,他叔侄二人乍一看上去竟是无甚隔阂,他还能把高高在上的皇帝哄到这画舫上来喝花酒,这真是让她不得不佩服起他的手腕来。
正出神,那边便是一曲唱罢,花魁扭着腰肢便回到了席中,劝起酒来。
只听那皇帝赞许道:“不错不错,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花魁,这一曲儿唱得甚好,赏!”
此时,燕行知回眸,将她二人淡淡一看,不着痕迹地点头。苏小淮与阿柳见了,便知他是在唤她二人上前。
她二人既是身为苞,本不必在席间伺候的才是,可今日燕行知却是吩咐了,想来许是打着让她们在皇帝眼前露脸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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