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更迷糊了，“你和我师傅，很久以前就认识吗？”

    君无颇为无奈地点头：“说来真是叫人不悦。我和它是同时拥有灵智的。”

    “同胞兄弟？”颜凉觉得这两个人，有些相像，但又截然不同。

    “我们又不是人，你这傻狐狸。”君无将狐狸抱起来，凑到唇边道：“用人类的话说，应是，一对？或者说，成双成对？”

    狐狸毛先是炸起，而后怂成一团，君无竟然觉得没什么可以膈应的了。

    还是逗这只野狐狸更有趣些。

    他说：“所以啊，我和他两个人在一起，效用才最好。想试试吗？”

    ***

    最近卡文卡的厉害，又想写剧情，又想愉快地吃rou。

    秃头的每一天。感谢小天使们的不离不弃QAQ

    94.权与力

    “什么叫成双成对。你和我师傅有什么……”

    颜凉斟酌了下用词，还是没忍住，“jian情？”

    可他们俩一直不对付。只要在一起就没有融洽过。颜凉甚至还记得那是在轻暖阁里，他俩完全就是互相不服气的状态，要不是自己已经是一只狐狸Jing不会轻易地说倒就倒，普通人可能真的就被干死了。

    “我和他，jian情？”

    君无听见颜凉这两个字，恨不得把她的狐狸脑袋撬开，看看是不是真的和野狐狸一样没二斤脑花。

    “对不起嘛。”颜凉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君无的下巴，“还不是你不说清楚，很吓人的啊。又不能怪我乱猜。”

    君无一时无言。他正躺在主殿中玉砌的床榻之上，入目之物一如当年，仿佛盛景之下歌舞莺燕。那些个美姬娇人，谁都想醉卧在他怀中，却只敢虚虚一靠。一个个心思通明，巧言观色。

    他只是一挑眉头，都会斟上佳酿，柔声相好。

    可这只野狐狸啊。

    “也就只有你了。”君无低头亲亲她的脑袋，“坦诚些也无妨。我和你师傅皆有一人所造，天上之下，统一万物。以权御民，力压群雄。”

    颜凉并听不懂。她只觉得君无说这话时颇为自豪。

    “权与力？”她问：“所以君无是权吗？”

    “你还不算太笨……”

    “所以你有皇宫住，有那么多妖怪对你俯首称臣。”

    君无苦恼地抚额。他真是高看了颜凉，毕竟失了一半，能听懂他的话已经很好了。

    “你看你，这么傻乎乎的，到时天上将你拐走了你都不知道。”

    手中的小狐狸似乎想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顿时变得虚疲，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要拐我去哪儿？”

    或许只有她这么迷蒙的状态，君无才能将事实坦然地告诉她，“去一个权与力都不过尘土一渺的地方。”

    从君无的低叹与敬畏中，颜凉嗅到了恐慌，却还有一丝向往。

    权与力都不过尘土。那应该就是天上吧。

    “我不想去。”颜凉呜呜地泣了一声。如果真的被拐去那种地方，再漂亮的宫殿楼宇也与泥巴无异，再美味的佳肴也与嚼蜡相当。

    那时，她那么喜欢的人，也不过是缥缈烟云。

    不可以啊……颜凉在心中想到。

    “我还没有，喜欢够呢。”她缓缓地变作人形，水润润的眼中洒落点点星辉，“我不想走，我还想和你们待在一起。”

    她抱住君无的肩膀，胸脯贴在他近乎沉寂平缓的胸口，在他耳边低诉道：“还想和君无一起去花园里看花，一起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