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人脉在他们面前毫无用处,于是只能沉默地守在一边。
这还不能像是医院里的其他人看护家人似的,在绝大数时候只需要抓着手机上网就行了——当然,并不是说不可以。只是严昶凌完全没有上网的意思,他焦虑且惴惴不安,想要看见青年现在的模样,又畏惧于与他见面。
于是只能焦虑地,徒劳地在原地等待,直到严昶景拿着一批文件夹过来,把东西丢给了他。
“既然闲着没事,就先帮我把这些工作做完。”
严昶景这么说,这几天里他虽然忧虑——但是实际上,工作却也没有落下。反观谢溯,他已经把自己的工作全都抛在了一边即的秘书整天打电话过来,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家企业在高速运转的情况下,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忽然之间,促使企业如此高效率运作的最高老板忽然跑路了,底下的人不说,惊慌失措,焦头烂额却还是有的。
如果这是在以前,就是严昶景吞并谢溯产业的最佳时间,但是现在他却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帮他挡住了两下来自不知名红眼企业的暗中试探。
谢溯已经满心都扑到了他们现在正在忙碌的事情上,严昶景却不能像是他这样任性,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连轴转,实在是忙得转不过弯来,这会儿有了严昶凌过来,也算是多了一个明白他心思想法的好用劳力。
世界便这么滴滴答答地过去了十来天。
严昶凌已经在青年熟睡的时候暗中去看了他好多回,那位心理医生已经和青年越混越熟,两人最近几天甚至开始欢乐斗地主………
严昶凌又是酸,又嫉妒,徘徊在门外,对于心理医生的怨念几乎要冒出实体化的黑气来了,医生本来在揪一把炸弹,莫名察觉到了这股恶意,一个手抖,出成了三带一。
心理医生:“……………”
殷染钰连忙大小王把他炸了。
心理医生心痛得不能呼吸:“咱两都是农民啊,你炸我干啥呢!”
对面的不知名地主默默选择了不要,青年也不吱声,手里还留着的一打牌“啪”一下全出了。
七七八八.九九十十勾勾圈圈开开尖尖。
牌出完了。
对面的地主:“……………”
心理医生:“……………”
行吧。
等到他打完牌出来,就看见雇主的弟弟皱着眉头满脸焦虑眼神不善地朝他看过来,严昶凌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位心理医生有骗人的嫌疑,装模作样的——你看谁家心理医生给人做心理辅导,是和病人一起打斗地主的?
雇主一方开始施加压力,心理医生顿时打牌都不香了,所幸他这几天并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打牌——这只是为了提高青年好感,让他卸下心防的手段罢了。
心理医生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在一边旁观青年的心理情况,最后在心里为他做一个旁观评估。
这几天打牌打得高兴,他对于青年心理评估其实也已经趋于完善。心理医生也不敢继续打牌………呸,是不敢继续耽搁,他在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后,便也不再犹豫。
这一天,他依旧是跟在本地医生后面进来了。青年一看见他,就把手中的书放到了一边,随后拿起了手机,里面传来了欢快的音乐声。
心理医生:“………………”
他一时听得有些手痒,又赶忙告诫自己,今天的自己是来正式工作的,而不是来打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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