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完全黑了,客房门关着,但从门缝中能隐隐透进来楼下的暖灯。
游屿的神志仍旧不清醒,怀中的猫仍在沉睡,过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薄邵意家。床头有灯,游屿倾身去开灯,却不小心打翻放在床头的水杯,他迅速收回手,愣愣看着玻璃杯四分五裂,好在里头的水不是很多。
门外传来上楼梯的声音,很快门被从外头打开,猫也就在这时醒来,喵地叫了声要从游屿这边跳下去,游屿连忙逮住猫。
“薄医生。”游屿哑着嗓子说,“我好像闯祸了。”
“快开饭了,我先打扫一下,一会带你下去吃饭。”薄覃桉一边收拾残局一边道。
一楼饭菜的香气升腾入二楼,紧跟着传进游屿的嗅觉中,游屿怀中的猫闻到rou味哪里还坐得住,这边游屿不许下,它便迅速挣脱朝另外一头跑。游屿刚醒来没劲,一时没抓住,猫从手中似ye体般的逃离,他望着自己空空的手发呆。
“它叫miur。”薄覃桉道,“一直没见到它,以为在家里哪个角落,没想到跟你睡了一下午。”
“miur。”游屿跟着薄覃桉念。这个名字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某种象声词,软软糯糯的幼猫会发出这种声音。
miur对自己的名字敏感,听到游屿在叫它,即将从客卧消失时停下脚步扭过身体又喵喵叫两声算是回应。
游屿下楼后,薄覃桉把他安置在客厅柔软的沙发袋里,他整个人陷在沙发中,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miur也轻巧跳到他怀中,一人一猫以同样的姿势看向厨房。
游屿轻轻揉了下miur的后颈,miur将爪子搭在他的手指上,游屿垂眸看着猫笑了下,很轻,一闪即逝。
傅刑会做饭,厨房里基本是他在忙,薄邵意大概是觉得好玩,在傅刑身边打下手。而薄覃桉,则在送游屿下来后上楼回书房工作。
郊区气温低,屋子里开了空调,热气都喜欢向上飘,二楼的时候游屿穿着短袖不觉得冷,在这里抱着猫坐了会,发觉所有热源都来自猫后才搓搓手臂。
去年中秋傅刑拉着游屿去KTV泡了一晚上,傅家向来崇尚各过各的,倒不是说家中感情不好,而是觉得人都是个体,该有自己的生活,傅刑一度向游屿抱怨,担心成年后自个妈就要把他丢出家门自生自灭。
而游屿,游屿情况特殊,舒少媛常年不着家,除非过年初一至初三商场不开门她才能安分在家做几天“母亲”的角色。
饭很快做好,以前的游屿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中秋节过得如此特殊。新同学,老朋友,自杀未遂遇见的主治医生。
桌上的菜少盐少辣,全都依着游屿的口味,游屿低头看了眼在自己脚边不停转圈猫,指了指道:“它什么时候吃?”
“一会。”薄邵意说,“咱们先吃。”
游屿弯腰又揉揉miur脑袋,如果自己的腿还好,那么就可以带着miur吃饭,可现在他自己都难以自理,不好再麻烦主人家。
miur伸出粉粉嫩嫩的小舌头试探性舔了下游屿的手指,游屿下意识收回手,将被舔的那根手指用另一只手攥住,紧跟着心脏也在瞬间飞快加速跳动。
只是眨眼的过程,游屿竟惊出一身冷汗。
“邵意,带着你的猫出去。”自上饭桌便一直没说话的薄覃桉突然开口。
“哦。”薄邵意立即放下筷子将miur抱起朝楼上走,边走边说:“我们miur还是离那个坏人远一点,每次都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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