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多都是画家们的得意学生,带来见识世面拓展人际交往。
游屿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怎么愿意和他们交流,不远处那群同龄人做游戏自我介绍都快玩出花了,他这边倒是小蛋糕吃了一个又一个,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最后认为抹茶味最难吃。
舒少媛与一名看起来年纪在五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边说边笑,缓步向游屿走来。
游屿吞咽蛋糕的动作明显变慢,意识到什么后连忙拍拍身上的蛋糕渣,快步上前。
舒少媛对儿子的聪明懂事很满意,笑着介绍身边这位对游屿来说十分陌生的男人。
“这位是著名油画大师,陈卡斯前辈。”
游屿礼貌道:“陈老师好。”
陈卡斯一身深棕色西装,头发花白,剪成利落的短寸,眼角虽有数道皱纹但他整个人Jing神面貌十分饱满,声音也格外富有播音员那种特有的强调,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字正腔圆。
“你就是少媛的儿子,叫游屿对吗?”
“是。”游屿冲陈卡斯露出格外乖巧灿烂的笑容,“您叫我小屿就行。”
国内油画发展并没有国外那么迅速,许多擅长油画的画家都会出国进行深造,闯出名气的大多都会在国外定居,陈卡斯便是最先出国进修的那批。
如今已到半只脚踏进坟墓的年纪,对祖国的怀念越来越深,回国的欲望也更加迫切。
回国后遇上游屿更加令他欣喜。陈卡斯在国外大学教学却没有收异国学生,作为国人,始终是想将自己一身技艺都交给和自己同样皮肤同样血ye的同胞。
在业内名家的见证下,舒少媛的儿子成为陈卡斯的第一个徒弟。
陈卡斯握着游屿的手扬声道,这孩子也将是我最后一个学生。
游屿手脚发凉,垂在身侧的左手藏在身后颤抖地格外厉害。在众多道羡慕的目光下,他觉得自己无处遁形,就好像是被人扒光了皮丢在日光下暴晒,所有灼热都让他感到刺骨般的疼痛。疼痛仅止于表面,内里大约是被切断了神经,像石头般毫无痛感,
他扯着嘴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
“我一定会努力。”游屿说。
“也谢谢妈妈。”他又抬头看舒少媛。
可舒少媛根本没有回以他作为母亲的温柔,而是对陈卡斯说:“我家小屿以后就拜托前辈教导,小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校内寒假补习那天,游屿是坐着陈家的车来校上课的。
校门口正好碰上停自行车的傅刑,游屿跳下车冲专程送他上学的陈卡斯挥手再见,“老师您路上小心。”
陈卡斯将车后座上放着的纸袋拿到前头来,通过车窗递给游屿,“你师母看你早上没吃多少,要是下课饿了就吃点。”
纸袋里是昨晚游屿和陈卡斯夫妇一起做的小面包。
游屿点头,“好的。”
目送陈卡斯离开,游屿脖颈立即搭上一条手臂,傅刑的声落在他耳边:“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十四章
“老师。”游屿老实交代。
年会结束后陈卡斯邀请游屿去家中做客,舒少媛开心地将游屿打包送到陈卡斯那,陈卡斯的夫人是个美丽的法国女人,一见到游屿便格外喜欢,拉着游屿满屋子参观。
游屿在陈卡斯夫妇的照顾下度过了格外充实且温暖的一天一夜,直到现在满脑子都是师母昨晚那道充满法国味道的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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