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天靠在电梯的栏杆,饭后的慵懒让他的声音更加磁性:“干嘛?”
白饶钻进贺屿天的怀里:“哥哥陪我去买衣服嘛,好不好?”
“买衣服?”贺屿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据他所知白饶的衣服应该多得用不完才对,每个月应该会有专门的设计师给他设计定制,怎么还会邀他去买?
白饶在男人怀里蹭:“哥哥陪我嘛,我想和哥哥去逛街看电影,去压马路,我们把流程走一遍嘛。”
贺屿天捏他的耳朵:“压马路也要看时间啊,现在是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咱们是去压马路,还是在马路上被摊煎饼?”
白饶听见男人这么不解风情的回答,生气的不让他捏自己的耳朵,摆着脑袋挣扎起来:“不给你捏了,把手松开!”
贺屿天非常听媳妇话,从善如流地松开手,然后转而捏起他的后颈皮,在白饶控诉的小眼神中笑道:“饶饶再求求哥哥,没准哥哥就同意了呢?”
白饶一脑袋埋在男人怀里蹭啊蹭,环着他的腰一叠声道:“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哥哥陪饶饶去吧。”
然后白饶并没有听见男人顺势答应的声音,场面有点寂静,空气安静地有点让人窒息,白饶觉得好像不太对,遂抬头:“哥——”
贺屿天眼疾手快地把白饶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让他没说完的话闷在胸腔里:“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门关上。”
白饶的脑袋好像才满了浆糊,转也不会转了。他迷迷糊糊地想“他在说什么?”“你们是谁?这里不就他和哥哥两个人么?”“他到底在跟谁说话?”“门为什么要关上?”
“不对,门是什么时候开的?!怎么开的?为什么会开?”
“他们看见了什么?”
像是在回应白饶的疑问,和着门外人吓傻了的“好好好”,电梯门关上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让白饶心中的侥幸渐渐破灭了。
白饶的脑袋有一瞬间空白,整个人好像傻掉了一样。
贺屿天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当鸵鸟,不敢面对残酷现实的白饶,忍着笑,把他的脑袋捧起来。
白饶任他捧着,眼里满是绝望。
人设崩地稀里哗啦,这让他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混?
教训下属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想起自己埋在对象怀里腻腻乎乎撒娇的模样?
别问,问就是心死如灰。
这总裁没法当了。
再见。
贺屿天不敢笑出声,他抿着唇在白饶额头上亲了一口,发出“嘬”的一声响儿。
男人的吻让白饶得到了安慰,他瘪了瘪嘴巴,指着电梯门口:“他们、他们......”
贺屿天揉他的脑袋:“不怕,他们只看见了我抱着你,这不是情侣应该做的是么,没事的。”
“他们没有看见我在你怀里来回蹭?”
“没有。”
“也没有看见我撒娇说‘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哥哥陪饶饶去吧。’这句话?”
“不可能,放心吧。”
门外的众人看着电梯降了下去,这才敢在心里哔哔——
电梯开的时候,总裁夫人侧身挡住了,我们确实没有看到什么。
但是刚刚,我们都听到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说者死!”的警告,不约而同地默默抿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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