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么危急的时刻。
但之后,就说那个小孩儿消失了,追踪的人都跟丢了,可见不是个简单的小孩儿。
谁想到,那小孩儿又出现了,还如此肆无忌惮,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在马车里听护卫向齐雍禀报,姚婴一边托着脸沉思。
终于,齐雍进了马车,这车厢里挂了一盏小小的琉灯。看向他,瞧得见他讳莫如深的眼睛,也不知他在琢磨什么。
队伍和马车方向调转,朝着庆江的驶去,速度不快不慢,坐在这马车里头,因为无需再动用力气行路,这会儿反倒觉得饥饿了起来。
坐在那儿,姚婴倚靠着车壁,琉灯因为马车走动,它也在轻轻的摇晃。
不时的看他一眼,他好像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似得。
难以想象他心里在琢磨什么,他的内心估计可以称得上十大未解之谜了,而且可以排在一位。
车马在这段路走的还算慢,因为路不是特别的平坦,之后便上了官道,速度更快了。
几乎没用上半个时辰,就进入了庆江城内。
宛南的经济是十分好的,再加上这四季如春的天气,即便是夜里,城内也依然很热闹。
队伍在城中兜兜转转,坐在马车里也能听得到这外面来回走动的人们说话的声音,路过一些商铺,大概晚上生意特别好,还在唱吆喝呢。
又转到了一条不太热闹的街,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了。
齐雍也好似这时才清醒过来一样,转眼看向姚婴,漆黑的眼眸深邃无底,好似看着它,就会被轻易的吸进去。
“先回去休息,本公子去去就回。”他说,也没交代自己要做什么去。
点点头,姚婴也没多问,只是将所有的包袱都拎起来,本还想把那把古琴拿走呢,但齐雍抬手按住,摆明了在这庆江就能拆开处理了。
最后看了齐雍一眼,姚婴便下了马车。一个护卫在外面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一路送她抵达那平房客栈前。
这里以前来过的,两侧是十分好的酒楼,中间夹着一个门脸不怎么样的客栈。但是,这客栈后面却是别有天地,齐雍来庆江就住在这儿。那时,姚婴他们还得住到旁边的酒楼里。
“这回我住这儿了?”往两侧的酒楼看了看,好像没什么生意,连门口都没挂灯笼。
“几天来,属下们轮岗休息都住在这两边的酒楼,也没有人收拾整理,太脏了。”护卫解释道。
姚婴几不可微的摇摇头,接过包袱,“行了,我知道了。”齐雍没反对,她就住这儿了,他的住处,必然干净。
走进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平房客栈,里面灯火昏暗,只有柜台后有个白胡子老人家。
她进来,那老人家也没阻拦,虽说好像不认识她,可似乎观察了一下她的衣服,就明白了似得。
“姑娘这边走。”他从柜台里出来,便引着她往厨房的方向走。他背部有些佝偻,看起来走路也不是很顺畅,姚婴的视线落在他的腿脚上看了好一会儿,便确定了他在年轻时遭受过重创。能保住命,已是很不易了。
在长碧楼,像这位年纪这么大的,怕是一共也不超过十位。他们经历过很多凶险之事,最高领导人说不准也换了好几届。
走出了厨房,便进了这后院,围廊小路穿插,院子中央绿树紫阳还有假山。这次来比去年晚一些,这院子里的紫阳花已经落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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