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护卫烧了热水送来,又跑去药房买了些材质较好的纱布,护卫身上有伤药,她把他额头上的伤口好好的清洗消毒了一番,这才用纱布沾药按在了上面。
大概是药沾了伤口有些疼,齐雍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的眉毛特别的好看,十分有气势。这般一皱起来,别说,还挺吓人的。
那个Jing瘦的年轻男人始终都在这屋子里,自从进来了,他就没出去。大概在姚婴出去的时候他和齐雍交谈过,但是她回来了,他们俩就没再说过话。
而在他刚进来时,就跟姚婴打过招呼也自报过家门,他叫鹤玉。是长碧楼中情报部门的,负责的是调查搜索。
姚婴听过他的大名,是从东哥那里,那时听东哥言语之间,对这个鹤玉也很是信任,看起来很相信他的能力。
这鹤玉其貌不扬,瘦的像营养不良,他也不知是何时跟着齐雍一同下了地道。可能在山里时他就出现了,但是也没在姚婴附近出现过,而是直接见了齐雍,跟着他下了地道。
他没任何伤,只是满身的泥土而已。坐在那里看着姚婴给齐雍涂药,他一声不吭,像个隐形人。
“别动眉头,从现在开始,表情保持平和。”放下手,姚婴看了看,随后道。
缓缓地睁开眼睛,齐雍若有似无的舒口气,“你干脆把本公子当成木头人来摆弄好了。”正因为不是木头,他才会知道疼痛,继而有表情。
“我说公子,以前见你受过那么多次的伤,也是不会吭一声。如今只是这额头上小小一处伤,怎么忽然矫情起来了?”他好奇怪啊!莫不是,真是故意在她面前讨同情的?
这种话齐雍自然不爱听,蹙眉,却又牵扯的伤处疼痛,“哪次都疼,只是这次更疼而已。”他倒是也奇怪,牵扯的头中一处疼痛不已,一直延伸到后颈。
“可能你这全身上下都不如这脑袋娇嫩吧。”姚婴摇了摇头,算了,他若是矫情便矫情好了,他是谁呀,想矫情别人也拦不住。
齐雍微微晃了晃头,其实他倒是可以忍着,尽量忽略它。
“公子,咱们出发吧。”就在这时,那鹤玉终于出声,原来他是在等着齐雍一同离开呢。
“好。”齐雍起身,他也觉得差不多了。
“你去哪儿?”仰头看着他,就他这状态,出生入死有点儿不太行吧。
“别担心,本公子去去就回。你呢,也别再待这儿了,回客栈去。”齐雍抬手罩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唇稍染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歪头躲开他的手,“我没担心你,只是希望你接下来脑袋不要被开瓢了。”这么好看的脑袋若是被开瓢了,那可怎么是好。
“温柔一阵儿就原形毕露。”齐雍的手用力,把她的头发弄乱,之后便绕过她与鹤玉离开了。
转过身,看着他们离开,姚婴轻轻地哼了哼,也不知又要去做什么。这晌午都过去了,她都觉得饿了,但他们好像根本就体会不到凡人该有的感觉。
洗干净了手,姚婴也走出去,瞧见对面房门孟乘枫的护卫出入,端着水盆,有进有出。
这孟乘枫不会因为满身都是泥土,在那屋里洗澡呢吧?比齐雍还讲究。
“阿婴姑娘?阿婴姑娘,您现在有时间么?若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们家公子么?”她本打算再回那塌陷了的卧室瞧瞧的,但走出几步,就被一个端水盆的护卫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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