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贵重,但不好假手他人。
于是,在寿康宫躲了这些时日,姝菡终于还是带着铃儿出了门,主子的赏让铃儿端着,给汀兰的回信和还礼只装了个包袱拎在手里。
铃儿是个活泼话多的,一路上叽叽喳喳,姝菡偶尔应她,她也不恼。
走到半路,铃儿突然惊呼:“菡儿姐姐,我的腰牌不见了。”
姝菡低头一看,她出门时挂在腰间的木牌果然不在了。
宫里人多且冗杂,这木牌好比是人的另一张脸,寻常过禁制或宫门,便以此物为证。
不能顺利通行是小,被人捡到冒用犯了错可是要数罪并罚的。
姝菡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先安抚她:“铃儿先莫急,许是方才走的急掉在路上了,我们往回去仔细找一找。”
两个人便原路返身,姝菡在前,铃儿跟在后头。
刚拐进方才途经的一处小花园,姝菡便见着一个穿着亲王吉服的高大身影独自坐在门口的八角亭中侧对着自己。
姝菡下意识扭头就跑,却正撞上身后急行过来捧着托盘的铃儿。
两个人瞬间碰了个仰倒,而托盘上水润滴翠的一整块翡翠如意,立时碎作了两截。
再一抬眼,亭子里的那位爷已经走到近前:“还敢躲?”
☆、【拒】
001
姝菡仍坐在地上, 手掌下头隐约有些黏腻,待意识到是被碎石划出了口子, 方觉一跳一跳地疼, 连着心也噗通噗通不得安生。
身旁铃儿已跪下问过安,姝菡半仰半躺的一身狼狈,又伤了手, 起身的动作便没那么利索。
等勉强跪直, 还不及磕头,安亲王已经朝着铃儿吩咐:“你先下去。”
铃儿应声是,老实起身, 直至退出这座园子。
姝菡被留下单独应对这位爷,瞬间僵硬了脊背, 只低头死盯着烂在眼前的碎琼残绿,越是压抑, 越是连气息都喘不匀净。
“哑巴了不成?”
姝菡听得分明, 这位爷恐怕此刻心情不甚好,又隐约从他身上闻到些酒气,便规矩叩安:“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亲王见她会错意, 努力压着火气,缓声又问了一遍:“方才见了我,躲什么?”
姝菡真心觉得,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就好比有人强给了一巴掌,还让你想方设法奉承说他打得有道理,且自己受着也欢喜。
可她既没有化险为夷的急智, 也做不来样子曲意逢迎,索性只将头埋得更低。
安亲王素来不是个脾气好的,上回在长春宮已经见识过她的哏劲儿。
他一把从地上拉起这个遇了事只知道装熊的蠢相女人,暗想她和当年的狡黠少女当真不似同一个人,又很想掀开她的乌gui壳子瞧瞧,会不会是藏匿得太深。
“嘶……”被强扯动的手心刮擦过地面,姝菡瞬时疼得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主子面前没放肆的余地,便强忍着泪意又往回吞。
安亲王这才发现她伤了手,遂把人放开,也不再迫她答话。
姝菡站直了,仍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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