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用态度恶劣的人打发你,说起来就是你自己不要吃。”
想到披肩的主人,顾之桥摇头,“不至于。多想无益,晚上碰到你妈投诉一下就好了。”
“哼,员工这样,老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没胸牌。”
“哦,找个临时工来给我们好看,到时候她做好人。”
顾之桥失笑,久别生怨,这个锅她妈是背定了。
磨磨蹭蹭快到中午,两顿并作一顿,两人找家饭店吃花。昨晚的水性杨花很合口味,她们中午又点。
“还是昨晚的好吃,这家有点咸。”
林涵音一边喝水一边说:“我觉得差不多。”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其实那个阿姨遇到你妈纯属巧合,她已经不在那家客栈。或者说,她拥有客栈,但是不经营客栈。”
林涵音放下筷子,“小桥,你忘了司机说老板是个大美人。”
昨晚那个女人算不上大美人,身材不过中等匀称,不高不矮,没有大长腿和翘tun,穿衣打扮亦不算入时,传统东方面孔,五官较为扁平。声音至寻常不过,不高亢、不沙哑、不妩媚、不软萌,任何声带正常的人都能发出那种声音,当然也不难听。
尽管她眼睛闪亮如星,笑容真挚不羁,举手投足洒脱自然,看向你时似蕴有万语千言。可顾之桥固执地认为,她不是大美人,甚至可能不是林涵音的母亲。
一个潇洒的母亲,怎么会有一板一眼的女儿。
“那个服务员也说程姐漂亮。我妈姓程,叫程充和。”
“名字很好听,像大户人家出来的。”
“有关联?”
“有,你看我爹妈,不是国就是建,要么是红,全工人阶级。有你妈的照片吗?”
林涵音摇头,“爸爸全烧了。”
嚯,如此决绝,一点念想都不愿留给女儿。这样的男人,早离开早超生。
顾之桥见过林建学三次,以林涵音朋友的身份。
见面谈不上欢喜,林建学态度不咸不淡,有些警惕,像是她随时会把他女儿带走。这种表情经常在罪案类美剧出现。面对林建学总像是面对着一堵墙,砌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的墙,所以林涵音的妈说窒息,她懂得。不是修辞手法,而是真切的感受。
再说生活在一起那么久,如果能好聚好散,谁会愿意撕破脸,不告而别。
等回到客栈,黄头发小姑娘正招呼一对外国人,点头哈腰,笑容亲切,一点看不出上午不情不愿的样子。
顾之桥最讨厌差别对待,不待林涵音发作,她先冷笑。等那对背着大包明显不会住店的外国人走了,她才说:“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在脸上雕那字。”
“什么字?”
“洋爸爸。可惜啊,眼睫毛太长把眼睛遮住了,看不到谁才是她的客人。”
林涵音笑一下,“你看漏了,明明脸上有五个字。”
“哦?”
“洋爸爸艹我。”对崇洋媚外的人,林涵音不会用好词。
两人一搭一唱,未掩声量。黄头发小姑娘越听越气,一撩黄毛就要理论。
钱今从里头走出来。
“什么事?”
“钱姐,她们骂我。”小姑娘先告状,“大家都是女的,她们拿脏话骂我。”
顾之桥微笑,“大家还都是中国人呢。看点评上说大理有家德国人开的甜品店,老板不在的时候外国人优先,没想到你们客栈也是啊。可谓民风淳朴,梦回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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