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被徐井年保护的太好还是怎么的,她好像还真的对换保险丝这事儿不知所措。
“下回不会玩就别动电箱。”薄一昭忍不住出声提醒,“这种老楼的保险丝很容易烧坏,安全性也没有保证。”
徐酒岁当然知道。
她家烧保险丝常态,只不过以前有徐井年。
扯着说话实在是对嗓子没好处,她悄悄掀开被窝滑下床,来到客厅的时候,男人正好要开始捣鼓换保险丝……大概是听见了一蹦一蹦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勾着脚扶着墙,丹顶鹤似的独立站在自己几步之外的人。
她冲他笑了笑:“给你打个光。”
一只手抓着手机电筒一只手换确实有难度,男人没说话,目光下滑在她的脚上
一扫而过,看见她乖乖穿了拖鞋,又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难得没有出声赶她,而是稍微让了让,默许了她打光的行为。
而门后,屋子里的人似乎已经注意到她的到来,缓慢且慵懒的嗓音响起:“不进来就滚远点。”
声音还他娘有点耳熟。
徐酒岁头昏眼花,心想横竖都是死,咬了咬牙一把推开门,然后就看清楚了房间里的场景——
那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摆了一把躺椅。
此时此刻,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三十岁上下男人正趴在躺椅上,背朝上,英俊的脸上是压抑着的痛苦。
在他身后,身着改良修士服的男人还是之前那副懒散的冷漠模样,灯光之下,他带着手套的一只手扶在趴在那的裸男的屁股上,掰开,正用纸巾,擦拭他屁股上那团不透明的ru白色粘稠糊状物。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
“你妈的,洋哥,轻一点啊!”裸男骂。
“怎么轻,你教我?”冷漠男面无表情地反问。
裸男崩溃:“屁股叫你扎烂了。”
薄一昭收了伞,却没有立刻还给徐酒岁,抖了抖水便拿着伞走在前面上了楼……徐酒岁看着男人那挺拔的背影。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抬脚跟了上去。
一路爬上四楼,徐酒岁手里还拎着那个蛋糕盒子。
到了三楼缓步台窗口时,她脚下停顿了下,伸脑袋往外看了看:好想假装手滑把蛋糕扔下去噢。
这时候薄一昭已经到了家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徐酒岁的伞被他靠在墙边,伞底有一小滩积水。
徐酒岁“噔噔噔”跑上楼,一把抓过自己的伞。
此时薄一昭门开了一半,被她这风风火火的动作打断了,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
徐酒岁一手握着伞,另一只手抬起来把白色蛋糕盒子凑到他鼻子前:“喏,你的蛋糕!”
草莓的味道混合着她手腕处淡淡香水味扑鼻而来,香水是甜味的,一点也不违和。
男人却没有伸手接,只是又将门拉开了一些,语气平淡道:“拿着吧。”
徐酒岁“啊”了声:“什么?”
作者:青浼
文案
徐酒岁是个刺青师,入行五年——
扎哭过黑帮大佬,也扎过刚下第一针就跳起来说自己急着要去征服星辰大海的文艺青年。
徐酒岁觉得自己这辈子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直到她家隔壁搬来一个男人,32°盛夏白色衬衫扣子要扣到最上面那颗那种。
听说是本市重点高中十八中的物理老师,最恐怖的是年纪轻轻兼职政教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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