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
“……我下午整理了英语试卷,满脑子都是某一题为什么做错了,顺便就会想到以老师的思路是怎么样的,”徐酒岁声音清澈带着一丝丝的甜,就像他们第一次在楼道里见面时一样,“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是拨撩完了,还想全须全尾地跑,把这种话当好玩是吧?
以为这样就能反将他一军?
可惜薄一昭没那个耐心跟她玩这些个捉迷藏游戏。
他都三十多岁了,从国内读中学,到大学再出国,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认真表白的,寻死寻活表白的,开着玩笑表白的……
无论是哪种,他都向来是干净利落解决,拒绝得彻底,不给对方留一点念想,也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更何况,现在他还有点烦躁,就不耐烦听她这种玩笑。
看到她的笑脸——
和依靠在多媒体教室窗边,同徐井年说话时:
和那天暴雨倾盆,翘起来的伞下;
徐酒岁崩溃尖叫地扔了iPad:“老娘二十五了!什么小姑娘!还‘好歹不是垫底’,这辈子就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九千岁大大!!他们怎么敢!!!how dare you!!!”
她在床上撒泼打滚抓狂发疯。
薄一昭只能从被扔到床上的手机屏幕看到周围有个人在乱舞。
床被她一个人摇出了“吱嘎”的声音,那是他在的时候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行了,别发疯了,小疯子。”手机那边男人声音淡定,“第一阶段只占20%的比例,你急什么?”
“我怎么不急!”徐酒岁顶着鸡窝头,一把抓起手机对准自己面色苍白的脸,“基础设施决定上层建筑——我他妈从一开始就歪了,你告诉我面对五彩斑斓的日式重彩,我除了能用能够驾驭一切的黑色涂黑他还能怎么样!许绍洋是要坑死我!放这么个玩意儿当志愿者,还给我限定初赛使用元素只能沿用海选设计稿的——我日尼玛啊!!!?”
“别骂脏话。”
“骂许绍洋!”
“哦,那下不为例。”
“你说我能怎么办,如果不是有个唐狮素材限制,我能把那个下下签大哥涂黑成非洲鸡,别说看不出曾经的日式纹身,我还能保证让人看不出他是个亚洲人!”徐酒岁抓狂,“除了留白反黑唐卡唐狮我还能做什么?!”
这话题一出,他就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身体猛地一僵,坐起来了,下巴被一只柔软的手捏住,他被迫对视上一双怒火中烧的眼——
“什么意思?你跟我说你要回美国?”薄一昭都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她提高了嗓音吼道,“在把我吃干抹净之后,你就拍拍屁股要走了?我是什么?你回国短暂时间的调剂?不甘寂寞的慰问品?走马观花的一段短暂而刺激恋情?”
她成功把自己说怒了。
不发脾气什么的都是浮云,女人就是可以讲话不算话的。
她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似的拼命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开——
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徐酒岁一直都是个子小力气大,薄一昭伸手摁她差点没摁住,被她手肘往后一拐撞到肋骨,双眼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而没等他气喘匀,罪魁祸首自己已经哭哭啼啼地趴在他肩膀上很伤心地抽泣起来,还不忘记揪他头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回去!”她伸手使劲薅他头发,“你知道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你要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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