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鼻子走。

    即将出口的答复被他咽了回去，吕帅男偷偷瞟一眼池卿, 声音不似和肖烁辰讲话时那般锐利恣意，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稚气拘谨：“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们……如果你们回答我，我就告诉你们。”

    “你问。”池卿点头。

    “你们……究竟是怎么看见我的？”

    池卿闻言垂了垂眼睛，没应声。

    他不擅长撒谎，现在也不知如何回答吕帅男。

    当时黄毛藏身大槐树后，其实是小范围地分割出一个子空间，自己藏了进去。

    普通人乍一看过去，看不到子空间，自然也看不到其中藏着的人。

    而池卿，甚至没有动用灵力，就看穿了那处不稳定的空间，和里面的黄毛。

    毕竟他那点道行，在池卿面前实在是小把戏。

    这些却不好和吕帅男直说。

    看池卿沉默了，肖烁辰主动接过话头：“用眼睛，就那么看见了。”

    这话说的实诚，没有半点误导和诱导的成分。

    当时见到黄毛，他的一系列行为在肖烁辰眼中都很“正常”——虽然那动作看起来很傻，也是正常的傻。

    直到后面追来的几人对黄毛视而不见，肖烁辰才觉察到不对劲。

    吕帅男听到他这回答，忍不住翻个白眼过去。刚想开口怼他净说废话，就听肖烁辰又道：“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肖烁辰抬头下巴，点向吕帅男面前那只茶杯，道：“这是你的能力，也许，那就是我的能力呢？”

    吕帅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闻言没了方才咄咄警惕的气势，拧眉沉思。

    他怎么忘了，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如今发生了什么变化。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看见自己的。

    或许就像肖烁辰说的那样，只是恰好他们觉醒异能的地方是眼睛，然后又恰好看到了自己。

    想着，吕帅男皱眉问肖烁辰：“那最近这段时间，你的眼睛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肖烁辰低头沉yin片刻，突然灵光一闪似的，“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前段时间我眼睛总是很痛，去医院查，也查不出病因。”

    “那就是了！”

    吕帅男一拍大腿，还挺激动，开始向肖烁辰讲他以前身上是如何如何疼的。

    肖烁辰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间或还问一两个问题。当真像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眼睛为什么痛一样。

    池卿在一旁目睹了全程，忍不住侧眸看肖烁辰一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肖烁辰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战术性隐藏。”

    池卿：“……”

    肖烁辰对他笑了笑，坐直回去继续听吕帅男说话。

    久经沙场的老狐狸肖总，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况且，他也没完全乱说。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怎么看见的黄毛。他并没有做任何特殊的事情，而且在此之前，他这双眼睛除了看得远一点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至于眼痛的原因……若非不久前遇到池卿，他就是不知道啊。

    吕帅男说了许多关于当时他能力觉醒后，身体异常疼痛的事。

    池卿一边看肖烁辰表演，一边也在认真听。

    吕帅男的说法和他的猜测大体上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是他没有提到灵种的概念。

    而看他的模样，像是完全不知道灵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