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被害那么多年之后终于报了仇。
曹阅说,“我姐姐也想杀掉双亲的。她是同性恋,她父母逼着她嫁人,有他们在她的人生只剩下委曲求全一条路。她把父母杀了,放到屋顶上,然后把他们推下来,说是他们失足掉落下来而死……”
“根本不可能。你自己试试看。这么做的难度是显而易见的。”
曹阅痛苦了。确实,说不通啊。“那就是她像老莱子娱亲那样穿上颜色鲜艳的裙子逗我姑父姑母开心,他们被她逗乐了,使劲笑使劲笑,最后肠子打结笑死掉了。这从动机上来说无疑也是谋杀!”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秋纭歧小声问。曹阅也小声回答,“我用榔头和西瓜刀。还有农药。”
“农药……”
“你觉得他们不会反抗吗?我打得过一个一米七的大男人吗?”
“个儿真矮!”
“用了农药就保险了。都不用我把武器拿出来他们就死了。你以后要干这种事,记得用百草枯。我从报纸上看来的,一可乐瓶盖就回天乏术。这是一个自杀的男孩教会我的事……”
“好的,我记住了,百草枯。”
秋纭歧对曹阅全然陌生。在这之前,她都没仔细看过曹阅的脸。因为她跟她们根本没什么区别,她混在人群中向她望过来,是几十道眼光中普通的一道。如果她想变得特殊一点,现在她成功了。她并非庸碌的女孩子,她脱颖而出……白轶在浴室里喊,“曹阅,你骗我你姐姐杀了父母,原来那是改头换面的你自己!”
加了两个字,从我,变成我姐姐。你怎么就知道我姐姐一定不是弑亲犯人呢?你们怎么这么确定呢?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她有理由这样做不是吗?她比我更憎恨充满了压迫感深海般的家庭不是吗?
撕破脸皮,你根本没笑。
朝思暮想,寒影轻霜。
三三两两的学生离开教室,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了。窗外的Yin云预示着将要下雨,还不是绵绵春雨而好像是倾盆暴雨。如果你书包里没有伞,就得作好变成落汤鸡的准备。不过就算有伞,在暴雨中恐怕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一根被风吹断的枝条重重砸在窗上。窗户边的位置上坐的是田溯,她焦燥不安地转动着手中水笔往讲台上看。我做不出来啊!谁借我抄一下啊!
错题太多了。田溯不想放弃,又觉得这实在是无谓的挣扎。她打开窗户的一条缝儿,风呼呼地灌进来——
路合用手不停地扇风。这热得!……楼下满地枯叶,是秋天。黑暗的天幕叫人害怕,田溯转过头无助地望着她。
路合知道田溯不是在看她,因为她看不到。
讲台上,那个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的老师只有一个头。她肩膀以下的部分像用小橡皮擦过般是碎裂的,她倚靠的讲台和坐着的椅子也是如此。放眼整个教室,除了田溯,每样东西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和不太正常的异化。黑板呈灰色,用各种颜色粉笔写在上面的板书,以很慢的速度在褪色。田溯也在褪色和碎裂,不过她本人的异化速度是最慢的。
“拆了它吧,没什么用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一下子激怒了路合。“我不拆!”
“你不拆它也会很快降解。拆了还能回收一点资源。你不动手那我来啊?”
雪喑回到田溯的家中去拿放在桌上的工具箱。路合觉得她太势利了,踹了她一脚。“你是趁火打劫还是怎么的?这个空间是她的,不是我的!她已经从我这儿买走了,就永远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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