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螽斯门下跪着一个人。
身侧的宫女及时呵斥道:“是谁,敢拦惠妃娘娘的路?”朱门下,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脸来,她五官平淡无奇,充其量不过是个清秀。
可抬起身,一双眼睛里暗沉的一眼瞧不见头:“奴婢鸢尾,叩见惠妃娘娘。”惠妃半眯着眼睛,对上她的脸好长一会。
才撇开眼神淡淡道:“你可知拦下本宫的轿撵是大罪?”
那叫鸢尾的宫女却像是丝毫不惧怕,平淡无奇的脸上扯出一丝笑,那笑危险又渗入:“奴婢今日来是给惠妃娘娘送礼,若是娘娘收了奴婢的礼,只怕不舍得治奴婢的罪了。”
“哦?”惠妃蔑视的低下头。
那人垂下眼睛,往前磕了一个响头:“奴婢要说的,是一桩欺君杀头的大罪。”
“如今盛宠一时的盛贵人与太医院的新贵叶太医。”她抬头,脸上挂着笑,沙哑的嗓音传遍这宫墙之内:“两人乃是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早已暗生情绪,私相授受。”
她说完,往前磕了一个头:“不知这份大礼,惠妃娘娘可还满意。”. .. ,,
第40章 第 40 章
又过了几日, 风雪下的没有往日那般猛烈了。
虽如今临近年关, 但这段时日万岁爷却是日日都来秀水苑,连着将近五六日,隐约有了独宠的势头。
外界的闲言碎语倒是从来没停过, 稀奇的是宜妃一直都没发作。后来盛琼华找了个人前去打听这才知道宜妃的十一阿哥又生了病,得了风寒。
据说是前段时间下雪,十一阿哥贪玩带着小太监在外耍了一个时辰才回来,且回来的时候衣服鞋袜都shi了,十一阿哥当晚就发了热。
宜妃大怒,亲自处置了随行的嬷嬷, 且又将两个小太监活活的打死,这才了事。
可十一阿哥到底还是生了病, 太医们日日都去翊坤宫守着, 万岁爷也前去瞧过两次,只小孩子身子弱隐隐约约一直没好。
后有一件事还是惠妃那儿,李答应之前光明正大拦人拦到了秀水苑,估摸着是回过了神,知晓错了。
她倒是也聪慧,没几日就亲手绣了个香囊送到养心殿。
“香囊?”这边盛琼华听闻拿着棋子的手一顿。
冬日天冷, 这几日她便日日缩在秀水苑没有出去过,今日闲来无事便让人去库房找了盘棋出来。许久不玩,这东西放在库房生了灰。
刚刚让小宫女们拿出去洗了一遍, 之后再用打shi了的绵帕道擦拭一番, 盛琼华闲来无事, 便过去凑热闹。
小福子刚从外面回来,身上都是风雪,一双手都冻得通红。
红裳端了杯茶水上去,小福子立马接过喝了一口,身上不至打哆嗦后才道:“回主子,是香囊,听说万岁爷当场收了下来。”
小福子人机灵,外界的事儿大大小小倒是逃不了他的眼睛。可冬日里磨人,出去一趟人都冻得不成样子。
盛琼华一边将手上的小暖炉赏给他,一边道:“这李答应倒是有点本事,究竟是什么什么样子的香囊,我还当真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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