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这里的布局,正巧那时容谦言在书馆找书,但一直没找到,还是在齐小姐的指点下找到的。
那件事之后两人又有过几次接触,等傅岑回京休息上半个月,容谦言就拜托傅岑上门提亲。
衡玉笑,“那看来齐小姐必然蕙质兰心,且才貌双全。”
容谦言失笑,“你又在打趣我了。”顿了顿,补充道,“不过的确如你所言。”
衡玉没忍住笑了起来。
三媒六聘一应礼节后,时间就从元宁十七年十月,来到元宁十八年九月。
在这一年,白云书院没什么大的变动。
学子们忙碌时努力学习,为了完成任务挑灯夜读,闲暇时凑个三五好友在书院附近游玩。
再无聊些,学子们就跑去挑衅衡玉,然后收获来自傅小夫子的“亲切问候”,一边被折腾得鬼哭狼嚎,一边又乐此不疲。
又一次被集体罚跑。
跑完十五圈,所有学子都累得瘫在地上。
山文华喘着粗气,怒道:“这一次又是谁去惹了傅小夫子!”
齐珏摸着下巴笑道:“是我啊。上一回是你,上上回是甘语,再上上回是谁来着……总不能只允许你们几个人犯错吧。”
其他人大怒,“怎么这么贱嗖嗖的!非要上赶着找虐!”
赵侃摇头,“怎么能说这是上赶着找虐呢?你们难道没觉得乐在其中吗?跑步的时候,明明大家打闹得很开心。”
“原来如此啊。”有人幽幽在他们耳边道,“我看大家跑步也累了,不如以后换个惩罚方式吧。你们的字还是丑了些,以后再惹我一次,罚练十本字帖。永无上限。”
十本字帖已经很丧心病狂了,还要永无上限。
一群人僵硬着脖子艰难回头,瞧见正笑yinyin坐在栏杆上盯着他们的衡玉时,脑门立马渗出冷汗来。
完了,私底下得瑟也就罢了,怎么还被抓了个现行呢。
衡玉右手往腰间长鞭一扣,缠在腰间的长鞭被她的力道往外一甩,直接砸在空气中,发出一阵刺耳声响,“十本字帖,好好写。不然……你们懂的。”
没说出口的惩罚,永远比说出口的惩罚还要可比。
一众学子低眉顺眼,乖乖应好。
“看到大家现在这么听话,我很是欣慰。”衡玉手撑着栏杆,从上方直接一跃而下。从容落到地上,甩着长鞭叼着狗尾巴草就离开了。
她才一离开蹴鞠场,齐珏和赵侃这两个人就被几十号人狠狠扑倒在地上。
“叫你们嘴贱!”
“气死小爷了,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
衡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还能听到那些学子的怒吼声,她暗啧一声,将长鞭别好在腰间,去探望陆钦的病情。
前两天陆钦挑灯夜读,只是稍稍开了些窗,第二天就染上了风寒。
他上了年纪,即使是一场小小风寒,衡玉也不敢等闲视之。
在古代,生命有时候真的是太过脆弱了。
衡玉到的时候,管家唐宿正在厨房里熬药。
她朝着寝室方向瞧了瞧,先走去厨房找唐宿,问起陆钦今天的身体情况。
唐宿回:“昨晚一直没怎么休息好,后来喝了药才睡过去。不过睡得不太踏实。”
“没吃早饭吗?”
“简单吃了一些白粥。”
了解清楚情况,衡玉离开闷热的厨房,迈过台阶走到陆钦的寝室门前,想了想,动作很轻的敲了下门,“老师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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