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路。”
钱昱一听背后泛起一身冷汗,先不说她和苏玉兰的事成不成,就说严家姑娘,她还真的无福消受。
“娘,我刚从窑场分到铺子里,实在太忙,能不能缓上一两个月?”
钱母闻言低头寻思一会道:“说亲的事可以缓,但退婚的事绝不能缓。”
“知道了,娘,我得空就去。”钱昱顺着钱母的意说道,她深知老娘在气头上,拧着来必然适得其反,因而并未替苏玉兰辩解半句。
果然,钱母的气顺了不少,嘱咐几句便打发钱昱去睡。
可今夜刚坦白了身份,钱昱如何睡的着?何况,苏玉兰的反应让钱昱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里,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亮了,苏家人人都坐在饭桌前,只差苏玉兰一人。
“玉兰人呢?”苏母坐在饭桌前,瞧不见大女儿便要起身。
“娘,您坐下吃吧,玉兰说今天有点不舒服,让咱们先吃。”阿芳拉住要起身的婆婆道。
“不舒服?”苏母坐下,只以为女儿为昨天之事伤心,便对儿媳妇道:“芳姑,你给玉兰留点饭,饭后陪她到河边散散心。”
“知道了,娘!”阿芳一边吃着饭一边应道。
屋里,苏玉兰靠在窗边,双眸无神的瞧着远处,随后只见她微微叹了口气,侧了侧身子,抬起垂在腿前的手,手中赫然拿着钱昱送她的兰花木钗。
今天是三天期限的头一天,昨天她虽神情恍惚,可却清晰记得三日之期。只是,她今日头昏的厉害,完全没法子思考,仿佛大脑一片空白,尽管努力集中Jing力,可收效甚微,不仅如此,整个人懒懒的,什么也提不起Jing神去做。
“玉兰,咱们去河边走走吧!”阿芳吃了饭来敲大姑子的房门。
苏玉兰被敲门声惊着了,猛的回头,随后理了理发丝和衣衫,起身开门道:“嫂子,我就不去了。”
“玉兰,钱大娘虽然语气重了,可你总要想的开才是。再说,我看钱昱那心思,倒是想和你好。”阿芳拉着大姑子的手劝道。
提到钱昱,苏玉兰的双眸闪了闪,钱昱是想和她好,可是,钱昱是女子啊!女子当真能和女子如夫妻般相处吗?
“嫂子,我没事,只是今天有些懒了。”苏玉兰下意识避开与钱昱有关的话题。
“哦,那你今日好好休息,若是懒的狠了便睡上一觉,家里的事你无需担心。”阿芳嘱咐一番后便出了门。
苏玉兰关上门后,靠在门边,想起大雨天那日,红着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双唇,到现在,她还记得被钱昱吻的感觉,越想那日脸颊越红,羞的捂着脸跑到炕边,将脸埋进枕头里。
钱昱做了跑街,骨子里的潜能得到了很好的开发,从腼腆到侃侃而谈,俨然与面对苏玉兰时的样子判若两人。果真生活有生活的态度,工作有工作时的状态。
晌午,铺子里的人纷纷去后院休息,钱昱则带上自己的人参出了铺子,径直来到庐陵王员外府上。
“小哥,府上买人参吗?”钱昱敲开门,见到守门的护院问道。
“走,走,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卖东西竟卖到府上了。”护院很是不耐烦,抬手打发钱昱走。
诸如此类,钱昱连番碰壁。不止庐陵县,包括整个大周,从没有人卖东西卖到府上,一般是事先与人讲好,约个时间在客栈商谈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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