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
韩悯把人拦下来,原想把傅询扶回去,却又听见殿上吵闹起来。
他悄悄溜去殿外看了看,原来傅筌的酒里被下了毒,又被侍读误饮。
德宗皇帝震怒,正派侍卫去查。
傅筌身边的小太监“不小心”说漏嘴,前几日傅询与傅筌才吵过架。
德宗皇帝坐在位置上,怒道:“阿询呢?拿过来。”
自小相识,韩悯太了解傅询。傅询要是记仇,得当着面把人打一顿,他不会下毒,怕是被人害了。
现在回想起来,方才那情形就不太对劲。
韩悯想了想,跑回去,把傅询推进湖里,然后自个儿也跳进去。
傅询呛了两口水,清醒过来,刚要发怒,回头看见韩悯,不大自在地别开目光:“怎么了?”
韩悯拍拍他的脸,正经道:“你差点教人害了,稍微留点儿心眼吧。”
两个shi漉漉的少年人相携回到殿中。
傅询照韩悯教他说的,说自己喝晕了酒,一脚踩空,掉进湖里,是韩悯救的他。
嫌疑洗清了。
这日夜里出宫时,韩悯走在湖边,傅筌经过他身边,咬着牙道:“你就是滥好人。”
原来是坏了他的好事。
韩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忽然冒出来的傅询拉走了。
“你今晚别回去了,五弟和卫归都去我房里,我们玩六博棋。”
傅询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看了一眼傅筌——
他的手停在半空,像是要把韩悯推进湖里的动作。
回到房里,傅询这才“恍然想起”:“五弟和卫归说他们来不了了,就我们两个了。”
两个人坐在榻上下棋。
傅询忽然问他:“你救我做什么?你不是可不喜欢我了?”
韩悯撑着头,一手捻着棋子,小小地“哼”了一声,懒懒道:“不喜欢归不喜欢,旁的人算计你,就不行。”
烛光摇曳,将韩悯的眉眼照得分外柔和。
因为这件事,傅询懒得陪傅筌玩勾心斗角的游戏,也想快些强大起来,便去了西边带兵。
也是这件事情之后,傅筌记恨韩悯,渐渐地、两个人就散了。
*
此时宫中廊上,傅筌年岁渐长,使的手段、说的言语,都不似从前那样漏肛百出。
韩悯站在傅让身前,朝傅筌作了个揖:“恭王爷。”
傅筌冷笑道:“韩公子还真是神通广大。”
韩悯但笑不语,傅筌拨弄着腰上的白玉佩,继续道:“远在桐州,还能参我一本——你也别急着否认,你的手笔我认得出来,唇言写不出那样的东西。牙尖嘴利,刁钻刻薄。”
韩悯垂眸,淡淡道:“愧不敢当。”
傅筌磨着牙道:“早知今日,两年前韩家落势,就应当把你留在恭王府做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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