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到底是……”
面巾扯落,成御史突然哑巴了。
这人年纪不大,面容青涩,竟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左耳道嘴角,贯穿了整张脸。
面巾被拉扯下来,少年得意的一笑,刀疤也跟着弯起来。脸上仿佛长了两张畸形的嘴。
一张嘴不够,两张嘴才够笑的透这世间的荒唐。
“您不是问,她从哪里招惹来的祸患?”少年得意的看向成御史。“您看看,我像是从哪里被招惹来的?”
成御史被他狰狞的“笑”唬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一转身忙不迭的招呼管家:“快,快把我儿子抱走,别吓到他了。”
少年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到后来,笑声根本停不下来。他捧着肚子,笑到弯下了腰,蜷缩成一只被烧熟了的倔强的大虾:
“你还怕我吓到你儿子?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宠妾灭妻,嫡庶不分,逼死原配发妻和嫡长子,却把个小杂种当成宝贝!我告诉你,这小东西,还不一定是你的种呢!”
成御史上前就是一脚:“胡说八道!”
他呼呼的直喘气,艰难的吐息片刻,才下定决心,对张一璟和谢无咎道:“两位大人,这顽劣是我那不成器的长子,能否……把他交给我管教?”
张一璟冷哼一声:“他犯下大罪,大闹京师,成御史一句话,就要把人留下?”
成御史苦着脸道:“可他的的确确,就是我儿……”
谢无咎笑了笑,眼角因为笑意拉长了少许,原本正直俊朗的脸立时现出了三分凉薄。
“自然。张大人,说白了,这也只是成大人家的家事。”
成御史立时松了口气:“自然,自然。张大人,谢大人,城防和京畿府,还有大理寺的兄弟们都辛苦了,自然,这个犒劳是应当的,绝少不了。”
谢无咎眯了眯眼,笑意更深,面相也愈发显得凉薄:“那便谢谢成大人。只不过,这小子也要先带去大理寺,例行问询。”
说完,谢无咎就招了招手,让唐秀过来,和成御史糖糖“犒劳”的事。
话都已说到这份上,成御史也不好十分坚持。原本还想和谢无咎说说,可唐秀一勾手臂,把人夹在胳肢窝里带走了。
张一璟与成复礼没什么交情,但听闻是个严正之人,哪晓得,今日一桩案子,倒见了他的“真实面目”。
“你真打算这么算了?”
谢无咎笑笑:“说到底,不是人家的家事?不过,修身齐家,私德不修,家宅糟乱,这样的人,连一家一院都治理不好,怎么能当官啊?我记得,这成御史前几日好像还参了别的大人一本,说是嫡庶淆乱,违礼乱法?他怎么有脸的?”
张一璟摸了摸胡子:“那你办吧!”
刚走出几步,他又回头:“我们京畿府的犒劳,你可别私吞了!”
张一璟毕竟是长辈,谢无咎也不能犯浑,拱手作礼:“自然,张大人放心。”
谢无咎和唐秀领着红衣少年回大理寺,他离开成府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成家小姐。
红衣少年一路上一言不发,谢无咎也不问,走不了几步,突然停下,去买了一罐三鲜米粉。
红衣少年和唐秀一齐在屋檐底下等着,片刻后,谢无咎端着米粉出来,突然尘土大起,几人连忙侧着身子躲避,等马匹过去,才慢慢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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