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你没见过他?”
“他死得很蹊跷。”
“哪个人不是这样死的?”
“什么意思?”
“之前那两个也蹊跷地死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周扬说完,顿了一下,“虽然这样说有点不敬,但听说他们死的时候,我真以为是报应。他们没少做欺负人的事情。”
“欺负人?包括你吗?”
“算吧。”
“你是王俄杰的……”
“秘书,”周杨叹了口气,“现在辞了职,倒是轻松了些。”
“你觉得凶手究竟是谁?”
“千湾,你不会被宋弄墨影响了吧?谁杀了他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凶手。至于别的事情,你我也不必担心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俄杰之所以害怕,不就是因为做了恶事。就这样吧,我挂了。”
嘟嘟嘟……
“他说得挺对的。”小康王飞快地捋清了事情的大致来由,厚着脸皮评价道,“你没必要继续纠结谁是凶手,反正你又没有欺负别人。怕什么呢?”
“那个人不过是以我的名义在行凶。”
“他的行为的确偏激了,但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的担心无非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现代版,也可以理解。”小康王说。
白千湾脸上浮起厌倦的神色:“到底是谁啊……”
第55章 第 55 章
55
宋宅五楼的客厅墙壁画着一匹马。
膘肥体壮的一匹马,鬓毛漆黑油亮,前蹄高高跃起,眼神凛然飞扬。不论是肌rou纹理、发丝或者神态,诸如此类的细节都无比逼真生动,宋弄墨站在它面前,仿佛能感受到脚下山坡的微微震颤,马蹄由远至近的欢叫。
宋太太是一位画家。
嫁给宋阑之后,她依然热衷在墙壁上涂涂抹抹。在宋弄墨的印象里,她来到宋宅之后,家里的空白愈来愈逼仄,直到宋阑失踪,她才停了笔。
“白先生上次来时,也是盯着墙上的画看个不停,”宋玉墨轻声说,“你们在这方面是不是有共同语言?”
宋弄墨许久没吭声,他扫了妹妹一眼,似乎又想说什么,恰好走廊上滑出一个矮小的身影,两人都回了头。
之所以用上矮小这个词,是因为宋太太坐着一只电动轮椅,无端矮了一大截。宋玉墨小跑过去,绕到轮椅背后,双手按住手柄,嗔道:“妈妈怎么出来了?”
“坐在房里闷得很,”宋太太眉头皱着,一眼看见宋弄墨,她脸上浮起笑意,“弄墨也来了?”
“我送玉墨放学回来。”
“坐会儿吧,”宋太太说罢,宋玉墨推着她缓缓进了客厅,“你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宋弄墨说。
宋玉墨勤劳地给母亲和哥哥泡了茶,她笑嘻嘻地说:“这几天哥哥忙得都不接我电话了,说是加班加到晚饭都没空吃。”
“上班的人哪有你学生那么闲,”宋太太说着,又看向了宋弄墨,“你也该结婚了,工作忙起来时也有人照顾你。”
宋弄墨还没说什么,妹妹已经抢先说:“这年头都是晚婚,哪有那么急的,妈妈怎么和爷爷一个样?Cao心这些婚事……”
宋太太叹气:“我也是闷的,又没有别的事情做。宋阑的案子没有结果,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总会有消息的,别担心。”宋玉墨拍了拍母亲的手。
宋弄墨低头酌了口茶,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打趣话,他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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