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觉到“廉价”的西式装修,这里的一切更让她由内而外的敬服。
相比之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反倒不是那么起眼了。
男人穿着这个时代的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银边老派的眼镜,胸前的口袋处还别了一支钢笔。他的身形笔挺,坐得端正,五官儒雅英俊,年纪在三十五六左右。
并不比简芮大多少。
应当是辈分比较高。
“陈总。”那头简昌明缓缓站起身,伸出手和陈于瑾交握了一下,然后才分了点目光给顾雪仪。
“这位是?”
“顾雪仪。”顾雪仪直接自报了家门。
简昌明惊讶了一瞬。
但也就那么一瞬。
毕竟什么世面没见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我那个侄女呢?”简昌明问。
“宴文嘉在接待简女士。”
简昌明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问。
三人很快都围着小圆桌落了座,秘书室的人送了咖啡、茶过来,然后就关上了小会议室的门。
门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简昌明瞥了一眼陈于瑾,陈于瑾神色淡淡,没有别的动作。简昌明就立刻明了,顾雪仪可以待在这里。
既然这样,简昌明也就不再耽搁,直接了当地开了口:“简家的人已经到尼日尔了,那一带常年有恐.怖.组.织活动,他们没能找到宴总。只找到了一点线索,宴总很可能转去了马里。”
“辛苦简先生。”听完这番话,陈于瑾的脸色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简昌明说到这里,突然看向了顾雪仪的方向,目光不冷不热地从她身上掠了过去。
“是我欠宴总的。”简昌明说。
顾雪仪:?
这中间还有什么跟她有关系?
陈于瑾听见这样的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疑惑好奇,始终秉持着秘书的专业素养。
“宴家养的搜救队和雇佣兵,也都在非洲境内继续寻找。以宴总的本事,肯定能安然无虞。剩下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把住国内的局面。”陈于瑾不急不缓地道。
搜救队、雇佣兵……这是宴家自己养的人,大概就等同于古代府中豢养的私兵?
看上去,宴家的家业比她想象中还要庞大。
现在安静做个听众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简昌明反问:“你是指宴氏的股价?”
简昌明浅淡地笑了笑:“宴氏底子厚,下跌只是一时的。很快,他们就会反应过来,哪怕宴总人在国外,宴氏依旧能维持正常运转。到那时候,股价会反升的。陈总处理这些事,应该很有经验。我在海市都听说了,有些企图玩恶意收购的都被压下去了。”
股价。
股市。
顾雪仪又默默地消化起了这些新的词汇。
陈于瑾淡淡道:“宴氏的股价不会动荡,股市更不会动荡。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说宝鑫?”简昌明似乎这才来了点兴趣。
陈于瑾点了下头。
“一个烂摊子。”简昌明说着顿了顿:“这事要处理干净,陈总恐怕分身乏术。”
宝鑫……
那应该是一家公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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