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史金来的供述大相径庭。但对于最后一次伙同丘木木剖腹取货的情况, 阿扎查黑却闪烁其词、语焉不详, 辩称既不知道也从不过问丘木木是怎么处置尸体的,还以时间太长记不清楚为由敷衍警方说不记得拿走了多少货,是不是全部的货。对于史金来其人,讯问时姜明远特别用铅笔备注了他当时的反应,明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神情便有些紧绷和闪躲,却还是坚称不认识此人、没听说过什么炼铁厂、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冤枉自己带走了两具尸体,六份笔录均是如此。
这些笔录再次印证了丘木木和史金来的供述真真假假,用意却是一场实实在在、Jing心设计的陷阱。然而自己不仅死里逃生,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想到这,林边疆非常能理解姜明远的做法,但让自己毫无准备就突然要挥别为之抛洒热血了近二十年的战场,谁能做到干脆洒脱的欣然转身。
一个多月前,“11.07专项行动”立功人员表彰大会结束后,当着省州各级领导的面,姜明远和林边疆在会场后台干了惊天动地的一架。
原先他还想着从边境回来后,姜明远肯定会拿警绳把自己捆起来猛抽一顿,然后大半年都不会再给自己好脸色看。谁知再见到自己,姜明远竟然只是笑笑说了声:平安就好,连市局前院那场围殴也没多大参与的兴致,态度疏离得着实让自己心底越发满溢愧疚和对他不起,接连几个月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大气都不敢多喘,一脸温良恭顺。
然而表彰大会一结束,领导找自己私下谈话,他才知道姜明远原来是把心头的火气憋到了别处,他竟然冒用自己的名义向县局党委提交了实职科级领导职务的申请,并迅速由大队出具推荐信和协调完成职务调动工作,把自己一脚踢出缉毒队伍。
再看着讯问笔录底下那份缉毒队出具的“党组织关系转出证明”,林边疆皱眉愤恨的揉揉脑壳,突然就心血来chao的摸出一支烟点上,但只深吸了一口,就叫辣口呛鼻的味道刮得喉咙刺痒咳嗽连连,只得赶紧掐了低骂一句,
“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好抽的!?”
“确实不好抽。”
闻声林边疆一愣,连忙转向来楼道口
“你不是跟姜晓堂走了么?你们不上晚自习?”
“我就送他去车站坐公交,他第一次来这找不着站牌。”林逆涛边说着边走到林边疆旁边,问也不问便接过他手中的笔录翻阅起来。边看边说:“晚自习下周才开始。”
听完林边疆“哦……”了一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把笔录夺回来,伸手拍着林逆涛的脑壳顶呵斥道:“小孩子别管那么多!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烟不好抽?”
“去赌档时抽过。”林逆涛还举着空荡荡的手,便只得看向父亲漫不经心的答道:“还玩过老虎机和地主机,挣了不少钱,要我上交吗?”
林边疆脑壳更疼了,虽然明明是自己作的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身为你爹,我是不是该好好揍你一顿?”
“行啊!”林逆涛立即笑起来,一脸兴奋的跃跃欲试:“就这儿打吧,咱俩好久没试过手了,要我去拿刀吗?”
看着一路跑偏还浑然不觉的宝贝儿子,林边疆无奈的转身正对着他,低头弓腰按住他的肩,认真且郑重的说:
“涛涛,阿爹真的错了。要不是逼不得已,阿爹真的不会让你掺和进来,你以后好好念书就行,刀不用再练,拳脚能防身用就足够了,没必要逼着自己天天早起捶树桩打沙包晨跑锻炼,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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